承昭握紧了拳头,他自然知道淼儿所说的,全部都是实情。但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他更无力,这是固扰他很久的事情了,一直都没有办法解决掉。
“川环崖,该如何做改变?”承昭问道。
田淼淼莞尔一笑,说道:“现在就在改变呀,我们再看,还是这么多的银子,我拿了好些果子,作为示范。这两颗果子代表建白宅的工钱,五颗代表挖梯田的工钱,每月五颗代表每月卖给金玉来酒楼的蔬菜钱,然后用果子代表的钱,去买米粮,买点心,买布料,买棉被,甚至可以让孩子进学堂,把这些果子都拿走,虽然还是只有这些银子,但是那个时候还会如现在这般吗?死水一潭,吃不饱饭?”
“银子来来去去,怎么可能还会一样,定是完全不同的光景!”郑卿是个生意人,听完便懂了很多。
然而,他也有好多问题,便问道:“淼妹妹,不是所有地方都会建房建梯田有钱拿,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跟金玉来合作的,那其他的地方又怎么办?”
“能开一个金玉来,为什么就没玉来金、来金玉?等大伙都有了钱,一家金玉来酒楼又怎么会够?再说,去金玉来酒楼的,都是有面子的人,如果是想吃又嫌贵的,开个装修没那么好的,菜色稍差一些的,但实惠低价的菜馆,也一定会有生意的。”
田淼淼睨了郑卿一眼,受不了地回了他一句:“你开一个金玉来,就不能背地里再开一家两家出来?招个得力的掌柜,躲在后面数钱,不好吗?”
“呃……”他竟无言以对。
“一个金玉来酒楼,你招几个人,就能养几家人,整个顺安府,开个二十家金玉来,能养活多少家人?这还只是招来的伙计,你去购买蔬菜呢?买鸡鸭鱼肉呢?油盐糖醋茶呢?光这个产业,就能养活一大群子人!”
郑卿傻眼了,郁闷地大叫道:“淼妹妹,怎么说到底,最后竟全都成了我的事情了?明明在谈流通呢!”
若是全部有事情都丢给他,他也太冤枉了,他……他要罢工!
“停,我可没说都丢给你呀,只是打个比方。”田淼淼每次看到郑卿炸毛的样子,就想笑,“川环崖放大了,就是顺安府,顺安府放大了,不就是大景的江山吗?如今的大景,便是如此,钱都抓在大家族或是大商人的手中,他们喝酒吃肉,小商人喝汤,而普通百姓,依旧没钱。至于国库嘛,还会我说吗?你们不早就知道情况了嘛。”
承昭和郑卿相视苦笑,估计除了当今皇上,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
“可即便是如此,也盘不活顺安府的现状呀,还是不够!”承昭想了想道。
“自然是不够的,那加上作坊呢?比如醋作坊,比如油作坊,豆腐作坊,乃至绣坊,成衣坊,棉衣棉被坊……知道为什么我要让商人聚集一起吗?一句话——我的地盘我作主!”
田淼淼早就想好了,不就是没有钱嘛,不说承昭的那些产业,即便是没有那些,她会被难倒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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