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得紧紧的桑香咬着唇、松了力,他从未对她这样凶神恶煞,想起以前的温柔体贴,转眼只剩冷淡薄情,仿佛天翻地覆的,桑香杏眼瞪着齐晏,冷冷道:“你喝醉了。”
“没醉呢,我还分得清你不过是个赝品。”齐晏定定看着桑香,凝神瞧她骞眉,怎么不笑呢?笑起来该同阿弱一模一样呢,他忽而低下头,凑在桑香的耳际,低声哄道:
“你若笑一个给我看,难说就放了你。”
忽晴忽雨,桑香若是那么服帖就不是桑香了,她冷嘲道:“你我往日不再,我却也不至于沦为你的傀儡。”
齐晏瞧着桑香这副故作傲骨的德性,不由愈加厌恶道:“是么?你我往日是什么?”他的手忽而探进桑香的衣里,从细腰缓缓往下,一寸一寸地温柔抚弄,他甚至倾□、低着头往桑香的唇儿吻去,一点一点的碾磨轻舐滋味,魂销意融,转瞬轻缓了她眉上微骞的愁思,舒解了她眸里残留的怨恨……他压着她的身子,半晌挑弄得尽情时,忽而停下动作嘲问道:“往日除了上床,你说还有什么呢?”
桑香这才明白过来,他诱她动情却又转眼抛却,只为了尽情嘲弄她!何等厚颜无耻!桑香脸上涨红了一片,嘴唇抿得紧紧的,齐晏自言自语地笑道:“兴许这往日还有别的什么呢?只怪你不肯说实话!还是你连剑宗楚凤儿派你来杀我的正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呢?”
齐三公子瞧着桑香的眸光一滞——瞧她这样子,真相果然如此。他不由自言自语道:“你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杀了我,你却没有下手,难道竟爱上我不成?”
桑香小脸绷得紧紧的,他终于还是查出来了,要杀要剐随意,惟不想被他轻视,她愈发冷声道:“想不到魏园之主如此自作多情!”
齐晏阴晴不定,“自作多情么?”他忽而又道:“你说得倒是很对!毕竟你已是有夫之妇!你的夫婿叫什么名字来着?魏冉?没想到我倒与一个混混争起女人来,这全都是拜你所赐呢!”他眉眼冷峻:“索性把他杀了罢?既便丑事传到江湖,我的面上兴许还好看些呢?”
齐晏醉话里时真时假,桑香万没料到魏冉也被牵扯进来了,急道:“你把他捉来了?”
“看你这样急不可耐?有夫之妇这件事也是真的了!你当真是令我惊喜连连!还有什么乐子,不妨一次都交待了罢?”齐晏脸色已阴沉莫名,每审她一句,坐实一句!她披着谢阿弱的皮相,却尽做些令他寒心的事!
桑香不再多辩,使尽全身气力要挣开他的束缚,却不料他死死不放,更加肆意冷眼瞧着她,醉意上来,齐三公子眼底的她,渐渐与那个桀骜不驯的阿弱合为一人,他的情意难耐,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按过头颈,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她的腰带衣裳,半点也不怜惜地狠狠吻她身上,如一寸寸柔滑锦缎,适才殿上那些人瞧她瞧得眼都直了,一个个垂涎三尺的,真令人气恼呀!惹他独占的欲/望一点一点烧炽,他一个人的阿弱怎么可能供众人取乐?该一个一个地戳瞎他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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