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好跟穷书生过,好好上班,我不在就别在洗手间嚎哭了,吓着隔避的帅哥就不好了。我也该接着去拯救别的废柴饲主去了。阿弥陀佛----------作者好伟大----------
103惜花情绪
此时,谢阿弱捉住齐三公子的袖摆,低头凝望那袖摆上的纹络,舱内烛影随河风晃晃悠悠,那经文书卷亦被风吹得轻轻纸振。她稍稍静气定神,渐觉爱恋之情并不悠闲,似手握一只欢声啾嘀的雀,因着爱不释手,只会愈握愈紧。
齐三公子见阿弱神色凝滞,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又有些后悔,只是话说出来,却愈发口不对心,道:“我死了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该叫‘笑丧’。”
谢阿弱此时忍不住深骞眉弯,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抬头眼睛里含泪,又有些委屈,道:“我不过是偷了会懒,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这时那船忽而似触岸般咣一阵摇晃,原是半夜泊在了一个叫清宁城的地方,那一晃悠,阿弱倒不曾提防,跌进齐晏怀里,低头正撞在他肩上,磕得额上一疼,轻轻哎了一声,眼泪就止不住簌簌跌落,仿佛花枝上露珠,是被生生晃下来的一般。齐三公子看她这般不走心,再看她默声落泪,真是无可奈何,缓了神色,抬了手替她拭泪,拭完泪又替她揉起额头来,倒有些手忙脚乱。谢阿弱一边下泪,一边还有心瓮声揶揄道:“这也算驯鞭加松子糖了罢?”
凡那马夫驯服烈马,常用铁鞭施虐,但偶尔也会用松子糖喂马,甜头引诱。齐三公子听出她话中所指,不由笑道:“我对你倒不想用驯鞭,只须熬松子糖时加些黄莲,你尝着自然就会晓得苦甜滋味。”
齐晏本性刁钻,凡他折磨人花样总是百出,谢阿弱此刻依在他身上,道:“你若活得好好的,一点点苦甜滋味我又有什么可计较的。”
原来谢阿弱也总是爱欺凌人的,遇着公子却宁愿柔驯,谁将爱意敛得更深,已难以分明了。此时夜泊码头,有许多散客下船,岸上又有一些挑着货筐的乡民上船。这些人原是上船过夜,明早赶到上游贩卖货物,当中有许多乡下趣味的东西,有个婆子挑着两担的香花,大概是年中喜庆,她正好赶到花市去卖,齐三公子此时已吩咐门外青衣侍道:“去买几枝茶花来,瓶子用好的,盛清水来看。”
青衣小侍听命已上了甲板去,怕公子挑剔,专拉着那婆子的花担到那船沿围栏边,煌煌篝火下照着,才挑了几枝好的宝珠茶花,直接拿剪子剪下,惹得那婆子哎呀大叫道:“这怎么行,你将好的剪去了,剩下的这几株就卖不出去了。”
青衣小侍道:“我虽剪你这几枝,但婆子你只管按这几株的价钱算来,剩下的盆花你丢也好,卖也好,都随你作主去。”
婆子一听,面色才转怒为笑,说了价,接过银子,还有余钱打赏,不由眉开眼笑。那青衣小侍却没空和她周旋,已拿着那几枝下去了,几位小侍围将上来,合计着从包袱里挑了只细长的白瓷净瓶,盛了清水,插上茶花,几人捧着细看,可曾多一叶累赘?花偏着何处可爱?斟酌良久,几个方满意了,当中一位小侍被推着,叩门将花捧进公子房内。
此时三公子与谢姑娘正挨坐在床上说话,心情倒似颇佳,只是公子抬眼看着小侍将那白瓷茶花捧进,还不等放稳到桌上,已冷声道:“为何总是这么愚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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