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一听,扬声斥责道:“老门主的心思岂是们能揣度的,他不传给林、赵二,定是觉得这二不够妥当!俩莫要多嘴多舌,先将马牵去喂些草料,等马歇缓了,立马回去追那镖车!”
魏冉听这口吻,原是一个叫御龙门的帮派刚死了门主,而那门主死前又将一个宝匣托付给了长威镖局的孟长歌押送。
按理东西该押到蜀中,但昨夜宿锦绣客栈后,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孟长歌失踪不说,还将宝匣扔到他魏冉的房里!而那镖局剩余的马又大清早折回京城,如今又有这些御龙门弟子来打探,看来这宝匣端的是个烫手的山竽!他和谢阿弱还逃奔之时,怎能再惹上祸端?不如将那宝匣原物送回御龙门哩!
此时,魏冉已走回房中,房内谢阿弱已将包袱打点齐整,魏冉阖上房门,将听得的来龙去脉细细同她说了一遍,要问她主意。谢阿弱一听那孟长歌受御龙门门主生前所托,押送宝匣上路,又失了踪,不免沉吟道:“看来昨夜极有可能是这孟长歌遇着什么不测,情急之下,才将这贵重东西丢到咱们房中。”
魏冉点头称是,谢阿弱疑心道:“可总镖头孟长歌失踪,这长威镖局的为何既不追查也不报官?反而大清早就离开客栈,折返京城?再据那小二所说,明明是同一批镖车,来时车辙印浅得很,走时却极为沉重!——这当中想必有什么不可告之事”
魏冉亦道:“那孟长歌房里的墙角青砖还被抠走了两块,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看咱俩还是别多管闲事,将那匣子悄悄还给楼下御龙门弟子,咱俩就脱身赶路!”
谢阿弱却摇头道:“江湖中受之托,忠之事。那御龙门门主既将宝匣特意交给孟长歌,想必极为贵重,而这孟长歌失踪前,又将宝匣送到毫不相识的房中,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怎会如此冒险?”
魏冉一听谢阿弱又要多管闲事,不免慨叹道:“这是过河泥佛救土佛,自身都难保,还要忠什么事!”
谢阿弱笑道:“不曾听说过赤焰掌孟长歌就罢了,难道也没有听说过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御龙门?”
魏冉自小桑香村游手好闲,闯荡武林时日尚浅,哪听过什么江湖典故?谢阿弱娓娓道:“这御龙门是京城天字第一号皇商,门内弟子大多习武,少说也有三千来号,走南闯北,为皇族采买各色物品,光仓禀就有上百座,金山银山也堆得下,堪称江湖第一富贵的门派。
传闻御龙门门主仇紫阳,半月前病死京中,但死前不曾留下遗命,是而御龙门名望最高的两位舵主,一位叫赵君南的,一位叫林相思的,为争夺门主之位,两派明争暗斗,不可开交,闹得武林中尽皆知!但赵、林二皆拿不出御龙门号令三千弟子的门主玉佩,是而相持不下,更难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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