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和尚一听,登时脸色涨红,道:“昨夜里老鼠来过,被吊得严实,也没法替赶老鼠,眼看它们搬走了腊肉、偷喝了酒,阿弥陀佛!”
“只听过老鼠偷灯油,怎么还偷喝酒哩?”阮娘笑嘻嘻望着无毒和尚,绕着他转了一圈,又道:“和尚,问,们少林寺是不是有一门隔空取物的功夫?不然被吊着,怎么还够得着腊肉和老酒呢?”
无毒忙不迭撇清道:“施主莫要胡说,小僧自幼戒酒戒荤,善哉善哉,佛祖莫怪!”
阮娘打量了半晌,没有蛛丝马迹,她忽然一出手,用力掰开和尚的嘴!仔细查验,失望道:“和尚吃得倒干净,牙缝里一丝肉都没有!”说着她又凑近了无毒几分,鼻尖儿几乎要碰到和尚的唇儿,轻轻嗅了嗅。但看阮娘生得也是明眸雪肤,和尚登时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咽了咽喉咙,阮娘忽而意味深长一笑,一巴掌响亮地拍和尚光头上,道:“和尚可被老娘捉住了!瞧嘴里的酒味,还没消呢!”
被戳穿的无毒和尚恨不得死过去!阮娘却调侃道:“小和尚春心动,念经也无用,要怪只怪痴说梦,竟要魏园中立地成佛!这下可好了,小和尚破了戒,这就往少林寺飞鸽传书,那些老和尚准被气得暴跳如雷,连小和尚也要无家可归喽!”
无毒听了这话,简直是被逼到穷巷的饿狗,狗急还跳墙,小和尚猛地挣开了红绳,一腾身就要闯出柴房!阮娘看无毒是气疯了,怕他有个好歹,袖底连忙出手,一根红绳缠住了无毒的腰,猛地一拖,和尚脸色涨得红转紫,求饶道:“女施主就放过小僧罢,让小僧找个干净地方自裁了事!小僧再也没颜面活这世上了!”
阮娘听了,嘿嘿笑道:“佛祖有好生之德,小和尚怎么想不开?竟要了断自个儿性命呢?”
无毒走火入魔,心神早已是一盘散沙,当下只求解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阮娘叹口气道:“公子怎么扔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给!小和尚比大姑娘还三贞九烈,真真难伺候!”
说着阮娘又出手两根红绳,飞绑和尚左右腿,猛地一扯,直将无毒拖回了柴房中!可怜阮娘心善,怕他轻生,自此日夜坐柴房门口石墩儿看管了,也当真是苦差事一桩。
日暮时,魏冉快马加鞭,已从京师带着曲之通的画像赶回了天宁寺中,正展开与宁晓蝶观看,又将乐绛所说的曲之通身长、体宽,形容了个大概。却说江湖易容术虽有变幻的妙手,但也须因材施法,此时魏园出门的众中,竟没个与曲之通相合的!若贸贸然要去假扮,恐怕引蛇出洞一招不见效,先要打草惊蛇哩!
待宁晓蝶想了半晌,忽见着边角上,柴房门口倚着木墙合眼假眠的阮娘,再看看里头吊着的无毒,忽而道:“看那小和尚身量正好!”
宁晓蝶、魏冉手展着那画像,走近了柴房,探头往里仔细瞧了瞧无毒,脸庞儿竟也与曲之通有几分相合。
二忙将阮娘拉到一旁,宁晓蝶悄悄儿向她道:“阮娘,可有法子治住这无毒?”
阮娘不晓得是何缘故?此时,魏冉已她耳边要将无毒假扮曲之通、试探天宁寺僧众的计谋说了大概,阮娘听了愁眉苦脸道:“那小和尚整日寻死觅活,怎堪重用?”
魏冉笑道:“阮娘也是要脸庞儿有脸庞儿,要身段有身段,难道不能对那小和尚使个美计?”
阮娘一听瞪眼道:“呸!要使美计也要看是谁?若是公子自然巴不得!换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和尚,老娘怎么下手?”
宁晓蝶听了笑道:“也看管了这和尚好几日,难道没个把柄手?此番支使他假扮曲之通,若是试出真凶,那不是一件大功劳?到时求公子放了他也行得通!况且这和尚自诩正道,常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不想还那冤死的孟景兰一个公道?晓之以利,动之以情,不信这和尚不从!”
阮娘听了这二劝诱,道:“老娘就试一试!不过这和尚倔得很,事不成,可别怪!”
作者有话要说:1、 帝饲又在擦拭手机,光可鉴人:想去哪吃大餐?
作者:天气好的时候,夜晚的旋转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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