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翠芬也觉得他莫名其妙,摆摆手道,“别理他,谁知道犯什么神经。”又这人嘱咐道,“你一会儿也过来吃饭啊,别等着我去叫你。”
“我就不过来了。”
“那哪行,你看你总惦记着你侄子,没少给他买东西,那孩子也念着你呢,今天正好过来一起聚聚。”黄翠芬大着嗓门笑道。
张柱拴在屋里听着更加膈应,以往被忽略的一些事情慢慢涌上心头。
他这人从年轻时候起就好玩闹,很是有几个义气相投(臭味相投)的好哥们,平时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吃个饭喝个酒啥的,有时候喝醉了就一个大炕上睡了。
他在别人家睡过,别人也在他家睡过。
他之前早死那媳妇最烦这个,每次让她张罗着炒几个菜做点饭她都不乐意,摆着个脸色没少让他在朋友面前丢面子,他也因此没少揍她,后来她才乖乖老实了。
现在这个媳妇和前一个完全不一样,为人爽朗大方,招待起他的朋友们也周到细致,还能凑上桌行个酒令拼几杯酒,这帮兄弟没少夸他后娶的这个嫂子比前一个大气好客,也因此,但凡是有什么聚会或高兴事都喜欢在他家里办。
他也为着这个对这后娶的媳妇满意的很。
只是此刻,有些事却是越想越不对味。
这话说好听了是好客,可另一想,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也太没个边界了,以前那些她和别人开的荤素不忌的玩笑是玩笑,现在想来则是过于放荡了。
他的头上真没绿过吗?
他不由的细细琢磨起儿子的长相来。
他长相一般,个子也不太高,但儿子从小别人就夸长得俊,现在更是比自己还高。
儿子长得不像他也就罢了,但也不太像她啊!
他想着媳妇怀孕前的那段时间,这群兄弟没少在家里聚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非大理智者不能拔除。
黄翠芬可不知道自己老公正在怀疑她给他戴了绿帽,送走了人,收拾好了鱼,不高兴的进屋,对呆坐在炕上发怔的人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啊,人家老五过来送条鱼你爱搭不理的。”
张拴柱垂着头没应声。
黄翠芬看着他不哼不哈的样子就来气,随口说了句,“我告诉你一会儿子回来你可不能给他摆这张脸知道不!”
这句话可是点了炮仗了,张拴柱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咋地啦,我是他老子还是他是我老子,我给他摆脸色还不行了?”
其实他最疼这个儿了,毕竟是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那宠溺劲是别家任何孩子都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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