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十五莫不是疑心她与老相好没断干净,吃醋了!
君韶担心十五生她气,忙朝兰府那边摆手:“平身!都进去吧!”
一边又去牵兰十五的手。
可这次,拿手却如修炼了什么法门一般,滑不溜丢,任她武艺精湛都逮不住。
君韶心中哀嚎。
自己这次怕是惹十五生气了,一会儿好好表现,帮他撑腰,也不知是否还能挽回一些。
十五不叫她牵,她也不敢强求,便只好一路小心翼翼地虚揽着他,面无表情跟着兰缨往里走。
兰十五将手紧紧攥在袖子里,面上是得体的微笑,时不时还能应酬几句,脑中却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想的,只有方才兰渠冲着君韶撒娇时,那熟稔的惯用的耍赖语气。
由此可见,她们二人往日了常常如此,兰渠轻轻撒一撒娇,君韶便全听他的了。
方才也是,兰渠一说腿疼,殿下便慌里慌张叫众人平了身。
她们二人熟悉又契合,若不是兰渠拎不清,自己又怎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现在两人还未和好,殿下便已处处体贴着兰渠,若日后和好了,那他兰十五,是否还能留在殿下身边……
倒不如趁现在,表现得与殿下没那么亲近,或许兰渠心中便不会太在意,日后若是嫁来安王府,或许还能将他留下做个侧君,也还能远远地看着安王殿下。
他心乱如麻,一路上都不知自己走了哪些路,说了什么话,便已被君韶带着,入了兰府正厅。
他回过神来。
兰府正厅,他还是第一次进。
而第一次进,居然便已端坐在主位,就连以前话都说不上的兰缨,竟然也坐在他的下手。
兰十五袖子遮掩下的手,摸上了扶手,紧紧将其扣住。
而君韶已经游刃有余地开始寒暄。
往日里她来兰府,众人仗着她喜爱兰渠,态度放得低,言语间便对她少了几分该有的尊重。
兰缨倒还勉强维护着礼数,陈氏却像是完全把她当作普通人家的儿媳,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他已养成了习惯,难以迅速改掉,此时便没控制住,张口就是一句:“殿下心还需细些,您有伞盖遮着,却叫我们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
话说完,满厅死寂。
陈氏这才反应过来,今日的安王已不是昨日的安王,几日前大婚,还给了自己等人好一个没脸,妻主中了暑气今日才好,自己和渠儿更是强撑着病体爬起来的。
他脸上闪过一抹慌乱,连忙站起来,语无伦次想要补救。
“我、臣夫、失言,还请安王殿下勿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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