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韶心疼地抱着他,不住开口保证:“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娶别人,日后不许这般难过了。”
兰栖缓缓点头,把脸埋进她脖颈里:“我信妻主。”
他确实是信的。只是,长久以来的地位悬殊,叫他即便已得了妻主保证,心中相信她不会抛下自己,却还是会因为任何风吹草动而小心翼翼。
他知自己这样不好,自己也累,妻主哄他一次两次不要紧,次数多了,也会累。
他日后会克制好自己的,妻主这般好,自己不该叫她再操心了。
两人静静拥着,马车中弥漫着二人身上气味交杂之后,令人沉醉的温暖气息。
安王府很快便到了,君韶率先跳下车,又伸手接住夫郎,轻巧地握着腰将他接了下来。
“啧啧。”
身后传来咋舌之声,君韶回头看去,面前之人是有几日未见的司偃。
她一手扶住仍身子乏力的兰栖,一边问:“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司偃靠着门口的廊柱,头一次面上没带着笑。
她静静地看着君韶,半晌,吐出一句话。
“我要南下治水去了。”
君韶莫名其妙。
“现在并非汛期,你又不是工部之人,治什么水?”
司偃面上带了点笑。
“想娶一个人,身家不够,又等不及晋升,只好拼命了。”
君韶大为震惊。
“全京城你想娶还身家不够的男子,只有南相的孙子!”
“你忘记南相以前打我们手板了?你胆子也忒大了吧!”
话音一落,她感觉怀里的兰栖身子一僵。
“怎么了?”
君韶低头问。
兰栖面色有些尴尬,“没什么。”
司偃却是黑了脸。
“不是南音。”
几人说着话已进了前厅坐下,君韶率先给兰栖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将茶壶丢给司偃。
司偃也不恼,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声音慢悠悠的。
“你记不记得去兰府下聘那日,我曾说过有一名小友?”
君韶有些心虚地朝兰栖那边瞧了一眼,小声回:“记得一点。”
司偃又笑了,想是因为想起了那人。
“那时我只觉得他有趣,今日才知,他竟是大漠的小王子。”
她又喝了口茶,满脸期待:“想娶她,我最少也要再升两级才好。”
现在她只是从五品,至少要正四品,娶邻国王子才不算怠慢。
君韶定定地注视着她的满脸希冀,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原来大漠人早在本王下聘之时便已潜入进来了吗!她们到底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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