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百两。”司偃的嗓音开始发颤,但还是坚定地又叫了一次价。
花爹喜得嗓门都吊起来了。
“还有客人要加价吗?”
“五千一百两一次!”
“五千一百两两次!”
金风禁不住欣喜地弯起眼睛。
比起其他客人,他更愿意跟了司偃。
司偃年纪小,单纯,又一片赤诚,还愿意为他赎身,还说了要娶他。
她又生得漂亮,听说已是举人,明年便要参加会试,极有可能摘个三甲回来。
她喜爱自己,自己也欢喜她。
他静静等着花爹落锤,然后司偃上楼来得到他,明日再带他回家。
可是,过了许久,那声恭喜都没有响起。
他猛地站起身来,扒到窗缝上去看。
楼下却已然乱起来。
客人那边围作一团不知在吵些什么,闹哄哄的,他什么都听不清。
看不出名堂,金风只好坐回去等,越等,越是惴惴不安。
终于,房门开了。
他欣喜地扑过去。
“司偃——”
可一声带着亲昵的呼唤却猛地卡在了喉中。
“你、你是谁?司偃呢?”
门口进来的女人大腹便便,满面油光,横肉随着动作还有抖动。
她莫名其妙。
“什么司偃?我今日出价最高,买下了你,你怎么还叫别人的名字?”
她上前两步,脸上的肉挤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来,小美人,过来陪姐喝几杯。”
金风怔愣半晌。
“我明明听见了她竞价……”
那女人似乎是因着拍下了金风,心情极好,便也同他解释了几句。
“你说的莫不是那个半大丫头?叫价眼睛都不眨的?”
“她啊,哼,一看便是偷了家里的钱出来装大款,半路叫亲娘找来了,这会估计让打得嗷嗷大哭,躲在爹爹怀里吃奶呢!”
“叫她胡乱竞价,白白抬高了许多价钱,若不是她,今日说不定还能少出五百两……”
女人说着突然觉得不妥,忙收住话头。
“金风,过来陪姐姐喝几杯。”
她细小的眼睛黏在金风身上。
“真漂亮,四千五百里也算值了。”
金风木然走过去,端起了酒杯。
傍晚还炎热的天气,一夜转凉,窗外暴雨下了整晚,玉露阁后院种的几株芭蕉几乎被拦腰折断。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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