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随手举了其中一个折子,丢在姜姒面前。
“好几道折子上表,道是大阳山上有一伙山贼,抢了官银,杀了朝廷护银官兵,甚是猖獗。”
姜姒见他愁眉不展,轻笑道:“陛下出兵派人围剿了即可,有何烦恼的?”
说起这个,姜寒就更加生气。
前儿个他才派了勇毅侯世子上山围剿这伙山贼,勇毅侯世子也是跟着勇毅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对付几个区区山贼还不是轻而易举。
勇毅侯世子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只需一千骑兵,便可将这群强盗贼人给擒了。
可谁知马有失蹄,勇毅侯世子刚带兵进山,就落入了贼人的陷阱。一千骑兵有去无回不说,连他自个儿也被请进了寨里。
过了一夜,暖阳初升,盛京城门墙头就挂着个赤身裸露之人,众人定睛一瞧,不正是那位被俘的勇毅侯世子。
勇毅侯劳苦功高,为大晋镇守边疆数几十年,老来得子,就这么一根独苗,硬生生地被贼人羞辱。实在脸上无光,连着几日泪洒殿堂,要陛下为世子做主。
姜寒也气,不过一伙山贼,散乱无章,竟还敢打朝廷的脸。
他当即拍案而起,问堂下谁人还能前去围剿贼人。谁知堂下一片寂静,方才一个个出来厉声斥责的文臣自然没那个能耐,可武将们也各个不做声,实在令他头疼不已。
姜姒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耐人寻味。
朝堂之上,牵一发则动全身。武将大多追随的,除了勇毅侯那一挂,剩下的自然都是看云阳侯脸色的。
云阳侯不做声,旁人自然选择沉默。
前阵子云阳侯世子的事闹的人尽皆知,闹得连同温宪公主的婚事都废了,云阳侯心里头那股气没处散,自然不会接姜寒的话茬。
姜寒是天子,纵使他无心朝政,却也拉不下脸来求云阳侯那个老匹夫。
可这事儿总要推,如此这般就显得进退两难了。
姜姒盘算着问:“谢大人可有何高见?”
姜寒叹了口气,“阿凛哥倒觉得无妨,不过一群倭寇,不足为惧,大不了他亲自带队前去围剿。”
“可他是首辅,身份终是不妥。”
说白了,不是不相信他,是这活儿就不适合他干。
“陛下心中可有想法?”
姜寒手中的折子应声落下,发出“啪”的一声,他小小的身子朝后靠去,只觉得这皇帝太难做了。
“朕明日会宴请云阳侯入宫,且看他什么意思。”
姜姒挑眉。
云阳侯一日不除,姜寒且还得看他脸色做事。
这便是帝王将相失衡,带来的祸。
作者有话说:
生理期,今天真的短小了(捂脸逃跑)
那啥,假期会找机会加更,不过得看你们的热情能不能唤醒我码字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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