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身上被打的没一处好地儿,好在他从小习武,身子骨硬朗,若换做旁人,挨不到八十个板子恐怕就歇了。
周慎养了多日,这阵子才逐渐恢复。
云阳侯面色严肃,瞥了眼周慎屋子里,好在没再见着什么莺莺燕燕,他才稍感欣慰。
希望经此一事,周慎的性子能够沉稳些,不必急于一时的浮躁,往后的日子终归是舒坦。
他清了清嗓子,冷声道:“陛下命我明日即刻前往大阳山围剿叛匪,为父不在京中,你且收敛些锋芒,莫要胡为。”
许是周慎近来韬光养晦,颇为安分,云阳侯心底总觉着有些反常。
周慎放下手上的书,点点头。
“儿子身体还未痊愈,此番就不能随父亲前去征战了。父亲定要多加小心,凯旋归来。”
云阳侯听了到底心下熨贴,他轻笑声:“不过是几个山匪,莫要大惊小怪。”
周慎应是,“儿子在京中等父亲。”
云阳侯点头,满意地离开了周慎的院子。
他前脚刚走,周慎就将手上的书往地上一扔,他满脸阴骘,瞧着云阳侯远去的背影,不禁轻嗤声。
身体连日来的疼痛令他极为难耐,干不得别的事,连心里都微微有些扭曲。他内心积累的情绪已达到临界点,恨不得拖个婢女来狠狠发泄一通。
周慎也不是没做过,可就差临门一脚,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劲也使不上来,迟迟无法……
他不信,又寻了自己院里前阵子刚从崔氏那收来的婢女,可谁知情况竟也一模一样。
他彻底慌了神,偷偷寻来府医。
府医只道许是在宫中时,房事进到一半陡然被人冲撞,受到了惊吓,再加之那八十大板,亦是雪上加霜,才导致的阳亏。
周慎哪里肯罢休,足足喝了数日补阳的方子,却仍不见好。
他只得将这笔账通通算在了姜姒头上。
云阳侯走后的第二日,他便出了侯府,去花楼买春。
谁知马车还未走到花楼,前面驾车的马夫就转过头来轻声道:
“世子爷,是温宪公主。”
周慎拂手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姜姒正同定远侯府的梁家二娘站在红妆阁门前说话。
梁晗兴致缺缺,嚷着要姜姒陪她来红妆阁挑首饰,可逛了半晌,竟也没挑两样。
姜姒的行头自然出自宫里,就更无甚可选的,只瞧个新鲜。
红妆阁的掌柜陪着应承了许久,生意也没做成几样,脸上的笑已然快垮了。
姜姒咳了咳,“你既无钟意的,咱们不如换一家?”
眼瞧着梁晗在走神,姜姒瞥她。
“心不在焉的,还喊本宫出来做甚?”
梁晗这才回过神,搂上姜姒的胳膊。
“我的好公主,你就陪陪我吧,我都苦闷死了。”
姜姒挑眉。
梁晗小声道:“公主可知禁卫军首领容大人被赐婚了?”
姜姒无语凝噎,怎又是容瑾?
看来这位容大人还挺受欢迎的。
“知道又如何,你不会也喜欢他罢?”
梁晗红了脸,有些别扭道:“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似曾相识,好像小时候有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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