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便是让李梦云今日给周慎服上。
幻影散加上鹿血酒,再加之周慎平日里滥用的那些个汤药,气血难涌,心欲不畅,早已全然没了意识,只跟随心意而动。
故而不论周太后说什么,周慎也已将她当做姜姒。
而周太后的话,落入耳中也全然不是那般急言令色,尽数转为邀约。
因为那是周慎心中所想。
周太后见周慎丝毫未有转变,相反那双眼眸更为肆意下流地瞥向她没在池水中的身子,不禁怒意汹涌。
“公主等着臣,臣马上就下来……”
周慎说着便开始脱衣,他速度很快,顷刻间就见他外袍落地,又开始脱裤子。
周太后见状连忙低吼:“周慎,你做什么?你看清楚哀家是谁!”
周慎连连发笑,轻声道:“公主莫急,臣这就来。”说着他已然继续卸下亵裤,“公主原就是臣的妻,臣现在不过是同公主行郎君之礼罢了,公主莫怕,臣不会伤害公主的。”
周慎眸底空洞,表情飘忽,仿佛根本不在意旁人说什么。
周太后直觉不对。
周慎酒量不错,纵使今夜吃多了酒,也不至于会跑到长春宫来对他这个姑母行苟且之事。
更遑论他竟是将自己认成了姜姒,精神状态极为恍惚,倒像是被下了药。
对于周慎这阵子所行之事,她并非浑然不知。
后宫人心惶惶,刑部几番取证都没抓着周慎的把柄,他当是因着什么?
还不是她这个做姑母的在给他擦屁股。
可他倒好,这厢混账到自己头上来了。
周慎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她最是知道他的性子。
被皇室退婚,令周慎心中早已耿耿于怀,又被当场在宫里头捉了奸,颜面尽失不说,还处处遭人戳脊梁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宫里。那夜的事姜寒虽下令不许外传,可到底牵连颇广,不可能一点儿闲言碎语没有的。
世人皆在嘲讽云阳侯世子,放着身份尊贵、貌美如花的公主不要,偏生喜欢那些个小门小户出来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周慎最是心高气傲,时日长了逐渐迷了心窍也不为过。
这些周太后都能忍,亦能体会他的处境。
故而在他犯下大案,甚至连寿康宫的太嫔也敢沾染时,周太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去了。
可今日之事委实出格,他一人遭殃不说,还毁了她的清誉,这是要让整个云阳侯府都无翻身之日。
周太后不敢声张,却也知道必须将周慎给浇醒。
她趁着周慎不注意忙不迭起身,拿过屏风上的衣裳草草穿戴好,唤了声内侍的名儿。
谁知外头丝毫没有动静,亦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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