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仿佛陆容华就非谢凛不可了。
姜姒轻嗤声,将目光落在谢凛身上,男人正巧也朝她看来。
姜姒朝他挑挑眉,面色冷淡。
“陛下觉得如何?”
谢凛没应声,南平王又将话头甩给姜寒。
姜寒面上一讪,递给谢凛一个“朕也没法子,你自己看着办罢”的眼色,赔笑道:“阿凛哥若得空,便陪郡主跑两圈罢。”
谢凛轻轻皱眉,一时骑虎难下,却也只得垂首应是。
陆容华喜出望外,朝着南平王挤了挤眼,就跑到谢凛身旁,娇声道:“谢大人,咱们走罢。”
谢凛轻应声,“郡主请。”
二人朝着围场而去。
俨然成了陪衬的姜丹自是极为不悦,可到底不能失了礼数,她朝姜寒微微行礼,便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毡帐。
姜姒盯着谢凛的背影,心头弥漫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有些堵,又有些烦躁。
她也径直回了毡帐,朝软榻上一躺。
明明仍是困倦,可困意却陡然消散,姜姒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到谢凛与陆容华同行的身影。
姜姒更觉心烦。
当真阴魂不散。
正巧丹青从帐外取了牛乳茶来,刚想要呈上,却见姜姒倏地举起矮几上的茶杯,猛地扔在地上。
毡帐内外的奴才们皆战战兢兢,跪地俯首。
丹青也立刻跪下,“公主息怒。”
姜姒皱眉,连她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动什么气。或许是在生谢凛的气,也可能是在同自己置气。
可她分明只把谢凛当男宠罢了,竟那么见不得旁人觊觎他。
想到这,姜姒又倏地开朗。
她姜姒的人,就算只是男宠,也是别人碰不得的。
“起来罢。”姜姒朝丹青道,说完她又接道:“从今日起,不准谢凛进出本宫帐内。”
“……”
丹青有些欲言又止。
这谢大人想要来,哪里是他们能拦得住的啊?
公主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可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哪。
姜姒正在气头上,丹青自然不好驳了她的意,只能哄着:“奴婢省的了,公主喝点茶消消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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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设在围场外,篝火在夜色中高燃,膳房的奴才们架起锅庄,烹饪起膳食来。
围场四处是牛羊味,还有炭火味,萦绕起来倒是给草原添了几分烟火气。
今日的酒皆换上了应时的羊奶酒,辛辣的口感之余还多了些奶味。
姜姒起先喝不惯,多喝两口倒也觉得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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