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们手脚麻利,收拾好忙不迭退了下去。
屋内一下子变得寂静下来,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姜姒吃撑了,揉着肚子又上了软榻。
谢凛跟着过来,见她小肚子鼓鼓的,揶揄道:“瞧着怎么也有三四个月了。”
姜姒伸手打他,“叫你胡说。”
两人小打小闹了一阵,小姑娘又觉得有些困,刚吃饱就睡,定然是要长膘了。
姜姒便用脚踢了踢谢凛,指挥道:“你在看什么书?读给我听可好?”
有点声音,就不会那么困了。
谢凛的俊脸从书中挪开,“又困了?困了就睡,没人嫌你。”
“可我嫌啊,我这样岂不是成猪了么?”
谢凛笑,没再多说什么,薄唇微张,真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姜姒索性靠在软枕上,一双美目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诚然谢凛不止长了张俊美的脸,那道深沉的嗓音亦是格外好听。
他语气轻柔,就像一把毛刷,刷过她的心尖,有些酥痒。
姜姒听着听着,不知为何眼皮子便不知不觉耷拉下来,耳边谢凛的声音也逐渐飘远。
男人收起书,瞥了她一眼,轻轻勾起唇,起身将她抱到床榻上。
姜姒迷迷糊糊的,一时又想起自己不能就这样睡去,睁开眼就看到谢凛近在咫尺的俊脸。
小姑娘嗔道:“都怪你,害我又要睡着了……”
谢凛偏过身,躺到她身侧,将她重新揽入怀中。“睡罢,小猪。”
姜姒的睡意还是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在谢凛怀中轻摇头,漫漫午后,谢凛瞧着也是懒洋洋的。
姜姒抓着他的腰封,又想起了今早裴氏说的话,不禁好奇道:
“谢凛,你爹娘是如何在一起的?”
“怎会想起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嘛。”
真的好奇,镇国公那样一个人,怎会同裴氏在一起。
谢凛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后背,划过蝴蝶骨,惹得姜姒有点痒。
“说来可笑,是母亲有一日去酒肆吃酒,遇上了同在酒肆会友的父亲,母亲酒意上头,错将父亲当成了酒肆的清倌。”
“……”
姜姒直起身,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想想也很符合裴氏的作风,可她却无法想象,那时她的那位公爹作何反应?
这般想着,姜姒下意识就笑出了声。
谢凛轻拍她的臀,“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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