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面转了一圈,突然想到夜深,宋家的大门早就关了,只得厚着脸面又折返了回来。
谁知,她回来的时候,两人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如两座雕像一般,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空中流淌着诡异的静默。
“少……少君。”李恪忍不住出声打破了静默。
沈君逸冷冷的一睨让李恪瞬间打个寒颤,她心中纳闷,在外面温柔亲切的少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吓人。
刚才不是还急急地关心大小姐么,怎么此时摆出一副大小姐欠他几千两银子的臭脸。
“夜深了,宋府禁门了。少君,你将我带来,我该怎么回去啊。”她家夫郎还在被窝里等她呢,李恪欲哭无泪,谁会想到在那种时候也会有人大胆地破门而入,将她抓了出来。
沈君逸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张暗沉的脸微微一红,他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对不起,李大夫,今日是君逸太心急了,我这就将你送回。”
他走前有意无意地看了宋晓一眼,似乎是在确定宋晓是否安然无恙了。
沈君逸一走,宋晓紧绷的心忽然放松了下来。她从被窝中伸出手,手心已经被她掐出了血来。一道道痕迹,有深有浅。
她的骨骼咯吱咯吱作响,宛如散架,痛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又恐外人听见,只得死死地咬住被子,发出了呜咽声。
宋晓重重地喘气着,眼中是不屈和倔强。
宋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忍住!一定要忍住!
只要再忍过几次你就能重生了!
这么想着,又是一阵疼痛传来,脑袋止不住地晕眩,宋晓浑身上下冷得颤抖,嘴唇泛着青白,身子一偏,向一侧倒去。
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到了宋晓的面前,熟悉的手指,熟悉的带着薄薄茧的手轻触在她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地战栗。
她的身体一下子接触到温暖,温暖地令她留恋不舍。
沈君逸把宋晓抱入怀中,就是一个很简单很简单的动作,却让宋晓的神智更加恍惚了起来。
“我冷……你别碰我……”宋晓挣扎着,却被他死死地禁锢着,带着霸道。
宋晓又痛得大叫了一声,忍不住张口咬住了沈君逸的肩。沈君逸眉头微皱,却任由着她发泄着。
许久,宋晓咬累了,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像个随时都会断气的破碎娃娃,大口喘气着。
沈君逸的肩刺痛着,大大的牙印旁掺杂着血迹。他面容扭曲,心中暗想:咬得真重。
一个晚上,宋晓忽冷忽热,迷迷糊糊,沈君逸都在一旁沉默的照顾着。他在李恪那里配了药,整个晚上都在煮着令人难闻的药汤。
沈君逸有些嫌弃地用扇子扇着火炉,他从小到大最怕喝药,连闻到药材的味道都会令他不适,如今他竟然会主动煮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屏着呼吸,端着药碗来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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