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保护我,是我,保护你。”
沈君逸伸出手,将宋晓额前顽劣的秀发抚顺到她的耳后。沈君逸突然柔情的目光让宋晓的心漏跳了一拍。
突然,苏晔惨叫了一声,脸色发白,双手捂着疼痛的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他难过的呻吟打破了宋晓和沈君逸间突然升温的温馨气氛。
“苏苏,你怎么了?”宋晓慌张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晓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额头上全是冷汗,“头很痛,像炸掉一般。”
他刚才以为他只是中暑了,可似乎不是……
他指着后脑勺的地方,面容纠结在了一起。
沈君逸关心地建议:“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宿城吧。找个大夫看看。”
宋晓奇怪地掀开苏晔的秀发,他所指的地方赫然有一道结盖的疤痕,看伤痕似乎是个月前刚添上的。
她又气又急道:“苏苏,你脑袋受过伤?是曾经川香缘的人打过你头吗?”
苏晔摇头,声音有些沙哑轻微:“他们不打脸,不打头。我以前刚才突然疼的……原来我后脑勺有伤啊……应该是前任所受的……”
“打在后脑勺上也不知道残不残留淤血,苏晔,沈君逸说得对,你迅速和他们一同回宿城,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宋晓的神情很是紧张,她压低声音在他耳旁道,“现在你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具身体不能有任何毛病,我会担心的。”
将难受快要晕厥过去的苏晔在马车上安顿好,宋晓吩咐护卫好好照顾他,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达到宿城,一定要带他去看大夫。
马车渐渐驶远,苏晔望着窗外的宋晓和沈君逸,望着他们背后的风景,一瞬间有什么景象在脑中滑过,带着阵阵刺痛。
——赈灾?女皇哪有赈灾?若是赈灾了,益州会是现在这样荒凉的场景吗?!
——皇族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哪知道我们的痛苦!
——知县?恐怕就是知县将银子私吞了吧!
——是,七皇女。七皇女来了念川,可是城门紧闭,我们根本进不去念川,我们根本见不了七皇女!
苏晔难受地躺在软榻上,眼睛朦朦胧胧的。半响,他低声轻喃了一句:“我似乎,来过这里……”
——有人偷听到我们讲话了,快去追他!格杀爀论!
谁……谁……在追他……
——哟,你是从哪找来的货色,长得这么漂亮,经过奴家细心培养,一定能成为川香缘的台柱!说不定能超过紫艳呢。
——呵……可别说什么自家表弟,你的表弟都十几个了,说吧,从哪拐过来的,这衣服,这样貌,怎么说都应该是大家公子。
——哦?不是凤凰城的达官贵人就行!奴家还是怕麻烦的。这离念川有些距离,找到奴家这不知何年何月了。这孩子奴家要了!不过,你可真走运,路上也能骗到一个那么单纯的孩子将他迷晕,呵……下次记得还找奴家,给你优惠价。
——小晗,怎么出门一趟,如此心事重重?你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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