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沈君逸这个贱人气死了,以前有宋鑫宋晓给他撑腰,霸着几家宋家产业,我也就忍了。现在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如今妻主也死了的人,竟然如此嚣张,还擅闯我的房间!”
宋琳喝了一口水,湿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现在宋鑫正病着,好下手。你不知,当年,若不是她怀孕产子,别说插手凤凰城一半的产业了,根本丝毫不放权,连亲姐妹的面子都不顾。我就怕她病好点后,又开始怂恿母亲将家业交给沈君逸。这样让一个男子长年狂妄地骑在头上,我的面子置于何地!”
“那为何不通知祖母……祖母最喜欢母亲的,应该……”
“最近母亲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连将家主之位交给宋晓这样重要的事情也瞒着我默默在宿城进行!若不是有人通知……”宋琳狠狠地握了握拳,“宋晓也不知道给母亲使了什么幺蛾子!对宋晓和沈君逸满意得很,对我近日有些警惕。若母亲知道宋晓已故,十有会让沈君逸继任。趁着消息还没传到宿城,早将位子夺过来,将玉扳指抢到手上!这样,我才可放心!以后母亲就算质问起来,我也能说得理直气壮。”
“母亲说的是。只是……”宋燕玲低头,淡淡道,“有些人以前跟过大姨母和宋晓,如今跟随我们,不知可不可信。”
“无碍,宋晓都死了,掀不出什么风浪。估计跟着我只是想混口饭吃吧。毕竟,我若夺权成功,那些之前我抛过橄榄枝却拒绝我的人将一一从宋家滚出去!”
掌柜们和宋琳的亲信们各自散去,到了一条小巷,女子撕开了脸上的易容面具,对着身侧突然出现的人绽开了一个绚丽的笑容。
“人名都记下了!”
少年轻轻道:“跟你说些奇怪的事,这次宋琳聚集的人中有一些人,近日沈君逸曾暗中接见过,似乎计划着什么。会不会对明日有影响?”
“他挑人很准,拿捏对方的弱点也很准。看样子他知道我明日想干什么了。”宋晓轻笑道,“今日,宋琳似乎也被他气到了,决定明日动手,正合我意。”
十月二日,宋家举办了丧事,除了宋家人以及掌柜们外,其他人皆没有允许进入。宋琳自然是怕自己逼宫的样子被人家诟病所以不让外人进入,其他人自然有其他人的打算。
宋晓的丧事,是身为正夫的沈君逸全权举办的。
从早上起,沈君逸就一直跪在软垫上,低垂着脑袋,烧着纸钱,而他的身边一个接一个的,举香祭拜着台子上宋晓的牌位。有时他抬起头瞥了一眼神情哀伤的众人,身侧哭得悲戚几乎昏倒的宋鑫,还有死咬着牙强忍着泪水,最后实在受不了晕倒送回房的苏晔。
有一瞬间,他差点恍惚的以为宋晓真的死了。那种错落的心痛跟当时发现她尸体一模一样。他想,如果不是他发现什么,会不会此时也和他们一样。又或者,哀伤到跟苏晔一样,举办丧事出席丧事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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