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学士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道:“女皇下令,我们在起草诏书,与你无关,走开走开。”
他一把抓起诏书,指着上面的名字,声音扬高道:“为何是宋家?为何是宋晓?!”
“不是她,那会是谁?她昨日行贿崔侍郎一万两银子想瞒住她的所作所为,但崔侍郎不被金钱诱惑,在女皇面前告发了她。”
“宋晓?行贿?一万两?”柯黎昕不敢置信地反问着,“怎么会这样……”
他咬了咬唇,突然朝外冲去。
“他将诏书抢了!”
“算了,抓紧重写一份,速速送去。”
柯黎昕在翰林院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辆马车,无奈之下,他只能拖着自己那具不怎么运动的身体,白着脸,气喘吁吁地朝几百里远的宋家跑去。
苏晔正在外采购,他瞧见柯黎昕惨白着脸,手扶着墙壁大口地喘气着,立刻命人停下马车,他跳下马车,在柯黎昕身边转了三圈,调笑道:“柯公子,刚上任就翘班可不太好哦!”
“苏,苏公子!快,快通知宋小姐!”柯黎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怀里的两份诏书放到了苏晔的手上,急急道,“宋晓有危险!”
一听到宋晓有危险,苏晔脸色一白,连忙搀扶着柯黎昕上了马车,命人掉头朝宋府行驶。他沉着脸打开了诏书,越往下看,脸色越发惨白。
“怎么会这样?与念川知县勾结敛财的不是林逸,为何诏书上写的是宋晓?!朝廷的人都干什么吃的!竟然出这种差错!”
“的确,我听闻女皇调查奸商,原以为是林逸,没想到矛头却是指向宋小姐。”柯黎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着其中一份诏书道,“前日,我见过宋小姐一次,她跟我说去益州调查到了一些眉目,钦差大臣是严武,与菜谱上的盐对应。但是,我查看到的诏书,并没有提到严武半句……”
柯黎昕指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紧锁着:“五年前,女皇委任的钦差大臣是原御史大夫,现当朝丞相闫宁,而非刑部尚书严武。”
苏晔咬着牙道:“你的意思是宋晓被误导了?”
柯黎昕点头道:“非但被误导,而且还一步一步被引入了对方的圈套!菜谱的盐恐怕不是严家的严,而是闫宁的闫!”
苏晔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眼中点燃着怒火:“当时宋晓突然卖掉几家店铺,筹集一万两银票时,我就知道有问题!我阻拦过,她却执拗地非要筹钱,说什么为了沈君逸,为了帮沈若轻翻案,这点钱不算什么!笨蛋宋晓,正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柯黎昕惊呼道:“宋小姐并不蠢,这次为何如此冲动?竟用巨款行贿朝廷命官,如今这笔钱被定名为封口费,对宋小姐更加的不利!”
“宋晓一碰到沈君逸,就完全成了一个傻子!”苏晔气呼呼道,“该死的沈君逸,宋晓碰上他准没好事!一次又一次,都是因为他!我看沈君逸让她去死,她也会傻兮兮地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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