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狡猾多变,已不是你我熟知的秦落衣了。”慕容月轻轻拨弄着狭长的朱红指甲,略微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今日那傻子竟未跟去,否则可以一起造成一场坠崖事故,省得本宫以后还要再动手脚。”
慕容兰捂嘴轻轻笑着:“都是个快死的傻子了,姐姐竟还不饶他?”
慕容月轻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妹妹不同样如此?那秦落衣已经嫁给了一个傻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怕她在秦家起什么风浪?”
慕容兰恨恨握拳:“秦落衣虽是出嫁了,但秦晓君却仍在秦家。秦家嫡子只能是逸封一人!杀秦落衣只为解我私人的怒气,但秦晓君绝不能活!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逸封的地位!”
安王府。
离昕瞧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抑郁的男子,撇着嘴训斥道:“让你别动,你偏要动。你看看,昨晚刚抑制的病情又复发了。不就是被秦落衣甩了么,养好身子再把她追回来啊!你身子这么破破烂烂的,怎么追求人家啊!”
昨晚,他正做着香甜的美梦时,就被常青从暖暖的被窝中扛起,急急飞到了安王府。那时候,他衣衫不整,满脸迷糊,直到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被满屋子的血迹惊呆了。
他记得那时墨竹慌张地说:“离公子,主子已经喝了六碗药了,但还是不停地咳嗽和吐血,您快救救他!”
他那时一诊脉,心瞬间凉个彻底。每月十五病发的蛊毒,竟然提前了整整十二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就算提前也只是五六天!最重要的是,楚玉珩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开始变异了,说明,蛊虫已经开始啃噬其心肺了!
五年前,秋荀子医治楚玉珩痴傻之症时,发现楚玉珩已经中蛊八年之久,体内的子蛊啃噬其心血,以缓慢的姿态朝着心脏逼近。
中蛊时间太久,子蛊已长有半寸之大,已经无法用药引在体内杀死毒蛊。母蛊何处,下蛊者是何人,更不得而知。以至于用母蛊将子蛊引出体外的方法,也无法实施。
楚玉珩中的是子母蛊,这些年来,秋荀子东寻西觅就是希望能找出一味扼杀子母蛊的解药。但无尽的寻觅,却没有一丝好的消息传来。
时间越拖越久,如今的子蛊已长有一寸之长,已经缓缓地攀附上心脏,楚玉珩的身子渐渐被其拖累。为了不使自己成为施蛊者的傀儡,楚玉珩每月倒掉那碗含有母蛊之血的药汤,咬牙强忍这痛彻心扉的噬心之痛。
秋荀子见其痛不欲生,三年前终于寻出方法,用银针控制住楚玉珩几处大穴,防止子蛊啃食其心脏。但这治标不治本,只是短暂的抑制,而非扼杀。
每月十五,毒蛊发作时,银针都会松动。秋荀子不在的时候,便是离昕给他下针缓解病痛。而楚玉珩为了复仇,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强行练武,导致每月十五毒蛊发作时,会神志不清,时而满身杀戮,时而痴痴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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