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宋绥还在想,他们是怎么又睡在了一张床上的?
好像是因为,意乱情迷,情不自禁,情不自已就
她记得原本在看电影,身体不舒服,曹棘帮她查看,然后帮她口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抱着来到了床上,滚做了一团。
虽然昨天没有进一步肉体上的触碰,可是只是“她和曹棘睡在一张床上”这个认知,就已经让她忍不住的脸红了。
宋绥现在被曹棘紧紧地箍在怀里面,她悄悄地抬起头,仔细地观察这个认识了很久的少年。
宋绥发现,他的鼻子很挺,鼻翼和嘴唇都有些单薄,却不显得刻薄,反而为他增加了几分清爽的少年气。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样的?
那好像是个夏天,他还是个十叁四的小豆芽。
那个夏天的A市也如同往常一般的炎热,宋绥去A市找曹菡玩。两人在游乐场玩了没几个项目,就因为热得不行,打了个车去她家避暑。
曹菡从出租车上冲下来,来到门口,对着门就是“砰砰砰”几下猛锤,“曹棘!开门!”
宋绥当时在干什么?
曹菡家是带着院子的小楼房的一楼,宋绥从来没有看过这样设计的楼房,正在好奇的打量着在炎炎夏日也开的茂盛的不知名花朵。
有什么花是夏天开的?
宋绥以自己浅薄的知识,只知道荷花。
但院子里的花明显不是荷花。
白色的,有着细长的花瓣,包裹着淡黄色的蕊,在阳光下闪耀的有些刺眼。
“小绥,快来啦!”
直到曹菡叫她,才回过神。
宋绥应了一声,扭脸就看到了站在门边,冷着一张脸,有些单薄,削瘦的小男孩。
“吃糖吗?”不知道怎么着,宋绥脑子一抽,就把自己手里面在游乐场买的糖递了过去。这话刚说出来,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对面的人是十叁四岁,又不是叁四岁。
宋绥想,这年龄的男孩子正是叛逆期,一定会生气的吧。
对面的男孩子,低下头,盯着她手里的糖,缓缓地眨了几下眼,伸手接了过去,“谢谢,小绥姐。”
作为独生子女的宋绥,因为这声“小绥姐”瞬间被讨好了,觉得面前这个弟弟特别顺眼。这哪是冷着一张脸,分明只是过于害羞而已!
几年不见,那个记忆中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了翩翩的少年郎,甚至可以站在她面前,作为她的保护者。
宋绥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放在曹棘的鼻梁上。看他没有被吵醒,又大着胆子描绘起他的五官。
鼻子,嘴巴,又向上来到眼睛。
这睫毛怎么这么长呀?
就在宋绥又陷入自己的沉思的时候,她轻抚上的眼皮颤了颤,睫毛也如同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的翅膀,轻轻地颤动。
为什么大家都要用蝴蝶的翅膀来形容长睫毛呢?
没有别的更适合的吗?
“在想什么呢,姐姐?”曹棘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将宋绥往自己搂得怀里更进一分。
“嗯?”曹棘的脑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毛茸茸的头发,有些痒痒的,好像一只大型犬在向自己撒娇。
“曹棘,你多大了?”宋绥将脖子上的脑袋推开了一些。
“刚过十八,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曹棘好脾气地笑了笑,就又蹭到她身上想要亲一亲她。
他先是试探着轻轻地亲了亲宋绥的脸颊,看她这次没有抗拒,又进一步的去寻找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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