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是十五岁那年,他意外闯进茶厅,听到里头的呼吸声,鬼使神差走到屏风后,侧卧在软塌上的浅眠的美人展露在他面前。
夏季闷热,屋里放了冰块也消解不了热气,少女着一件粉白色的内裙,外面只搭了一件薄如蝉翼的流光纱,几乎透明的纱衣遮不住少女身前春色,露出大片白嫩的脖颈,轮廓分明的锁骨,还有那处柔软的胸脯中若隐若现的阴影。
因为炎热的天气,少女脸上浮着淡淡的红,纱衣下的香肩如同成熟的水蜜桃一般粉红柔软,她轻轻吐息,樱桃小口红润水嫩,叫人忍不住幻想若是俯身吻上去,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彼时的少年只看了一眼便羞涩的逃了出去,从不敢将这个秘密对人讲。可在梦中,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是拘谨的郡主府少爷,而是掌握生杀与夺的裴将军。从青涩迈向成熟的身躯精壮结实,坐到软榻上,暗自滚了滚喉结。
因为常年握剑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自她侧脸轻轻划下,停在脖颈与肩膀之间的咬痕处细细摸索,微痒的触感让睡梦中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嘤,抬手落在了裴英手臂上。
好热。
裴英觉得身体燥热,喉咙里干的说不出话来,若他能发出声音,必定哑的厉害。
燃烧在心里的火苗渐渐抬头,抵不住诱惑,他拨开那层轻若无物的纱衣,俯身轻咬少女娇软的肌肤,睡梦中的少女无意识的搂住身上人,给了少年无声的鼓励,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
“裴英?你在做什么?”
身下的少女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他的眼神惊讶中透着可怜,声音微弱沙哑,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
裴英顿时心中擂鼓,从沉梦中醒来。
外头天还没亮,视线有些昏暗,丝丝细雨从军帐外滑落,透心的清凉让裴英很快清醒,看向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咬紧了牙齿,羞愧难当。
——
“喂,裴英,要不要一起去放马!”骑在马上的女子朝着训练场上的裴英大喊。
裴英没有理会她,独自打磨自己的剑刃。
得不到回应,女子并不气馁,反手从腰间摸出匕首高高举起,“你的宝贝匕首在我这儿,不跟我来的话,我就把它丢了。”
裴英抬头看她,回摸自己腰间,玉明熙送他的匕首不见了,他收起剑走过去,面色不善,“你偷我的东西?”
女子计划得逞,得意的笑着,“早上趁着你练兵的时候偷的,不高兴了吧?有本事追上我,追到了我就还你。”说罢拉起缰绳,策马狂奔。
裴英随手拦下路过的马夫,接过他手上的马,骑马追过去。
两个骑马追逃的身影在草原上十分显眼,一炷香的时辰过去,跑在前头的女子终于体力不支慢了下来,裴英站上马,飞身去够女子腰间的匕首,拿到手里后,落到地上,拉停了缰绳。
女子气喘吁吁,下马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你还真有毅力,不就是把匕首吗,还坠个花里胡哨的玉珠子,是哪家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裴英收起匕首,“它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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