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的意思是,上个月萧家的账本账实不符?”
谢初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嗯,不止账实不符,甚至收支不符。所以两天前,我向陈太公要了库房的钥匙去库房里盘查,想了解账本上的这些流动资金究竟是真的采办了,还是有猫腻。”
“前两天都没有进展,但昨日清算时发觉,上月中采购的五匹织锦缎竟写着四百两白银。但当我看见库房里还未使用的那匹织锦缎时,却觉得它根本不值这个价。”
这半个月来,谢初辰在衣铺学习着,对于布料的好坏,也能看出些眉目。
织锦缎是东魏国当属名贵的绸缎,因其布料光亮细腻,手感丰厚,色彩绚丽悦目,又富有光泽,惹得一堆富人们的喜爱,认为织锦缎是高贵典雅的象征。
萧家也不例外,主子们的所有衣物大多都出自织锦缎
而采办一向是柳氏和崔管事一手操办,陈账房负责记账。前世柳氏曾在财政方面动过手脚,原来是采办上动的猫腻!
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想到自己抓住了柳氏的小辫子,萧晚的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她猛地亲了一口谢初辰的脸颊,高兴地说:“初辰,若是真有账面不符,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谢初辰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捂着萧晚亲过的脸颊,小声地补充道:“原本想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后再告诉妻主的。没想到还未核实织锦缎的具体价格,初辰就已经被按上了窃取库房金银珠宝的罪名。现在,除了妻主外,又有谁信我所说呢……”
“我信你就可以了。”萧晚信誓旦旦地说,“他那么急着赶你出府,肯定做贼心虚。这件事,我会托人调查,势必还你清白。”
“只是……”她略微顿了下,问道,“既然蒙面女子是假的话,自然不可能来柴房救你,萧轻如是不是在装伤?”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谢初辰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刺萧轻如两下!可面对萧晚时,他根本说不出口,生怕自己被萧轻如碰过,萧晚会厌弃这么肮脏的自己。
他想了想,摇着头说:“她骂妻主,我气不过,所以……刺了她一下……”
“真的?”萧晚狐疑地眯起眼睛,“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谢初辰心一跳,脸微微一白。
“初辰,告诉我实话。”萧晚严肃地握住他的双肩,“只有了解清楚全部真相,我才能救你。”
“她……”谢初辰垂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地将那晚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萧晚,光溜溜的身子往着被子钻了钻。
萧晚听后,一拳砸在了床上,咬着牙骂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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