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的谢初辰,突然意识到萧晚眼神清明,哪有刚才醉鬼的模样,忍不住含糊地溢出一声:“妻、妻主……你装醉……亏我刚才还……担心妻主你不舒服……”
萧晚蹲下动作,见谢初辰清灵的眸中弥漫着点点水雾,一脸控诉的样子让她哑然失笑。
她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促黠地眨了眨眼睛,怎么看都像是奸计得逞:“不装醉怎么知道初辰竟这么主动呢~”
唇瓣麻麻的,不用看也知道肿得高高的。谢初辰摸了摸唇,哀怨地望了望萧晚两眼后,又有些忧心忡忡地开口:“今日宾客满堂,妻主装醉胡言乱语,虽折了季侍郎的面子,但同样会给大家留下醉鬼的糟糕印象。妻主刚刚上任工部侍郎,应该和同僚们多多交际,毕竟……”
见 谢初辰言语间处处维护着自己,又想到刚才他与季舒墨截然不同的本能反应。萧晚微笑地眯着眼睛,解释道:“今日除了萧家外,来的大部分是工部的同僚,不是来 拍马屁的,就是来探口风的,根本没几个是真心为我祝贺的。与其浪费时间和他们虚假寒暄,不如早点装醉,一逃了之。说不定,日后还能引鱼儿上钩。”
对 上谢初辰狐疑的目光,萧晚微微一笑,又补充地解释道:“今日过后,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恐怕又会多上一条。工部侍郎萧晚酒量极差,酒后易吐真言。女皇派我进工 部调查贪污,工部里同样有人想从我口中套出女皇的动向,毕竟在众人眼里,如今的我被女皇单独留下面谈过几次,正当盛宠。而开凿运河,需要启动数十万白银, 如此巨大的款项,她们不可能不动心。所以日后,若是有人想从我嘴里套话,或许会利用这一条,而我同样能装醉引她们上钩。这是我初步下的一个诱饵,不知道到 时候有没有傻鱼儿中计上钩了。”
与此同时,墨渊居内,换好衣服的季舒墨脸色沉沉地站在窗口处,目光阴霾地凝望着池对面的梅园。
“真不该给萧晚喝酒!”一想到刚才丢脸的场景,季晓风恼羞成怒地斥道,“原以为萧晚成为工部侍郎,能为我们争争光帮帮忙,但你看看她刚才说得什么胡话,害我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
刚才,同样被打了脸的季立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半响,她环顾了一圈,发现屋中竟没有萧晚的衣物,不由神色严肃地问道:“四弟,萧晚不是特别痴爱你,对你言听计从吗?为何刚才她死死地抱着谢初辰,不愿和你回房?现在,她真的和你同住一屋吗?”
季舒墨脸色一变,唇瓣轻轻蠕动着:“她现在住在梅园,已经有一个半月未踏入墨渊居了。”
“什么?!”季晓风惊叫道,“萧晚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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