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解季舒墨的虚伪阴险后,谢初辰哪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他沉着脸,继续冷冷反击道:“俗话说得好,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现在,季公子想从我谢记衣铺借钱借布,万 一日后想要赖账,我又有何证据讨回呢?更何况如今,谢记衣铺所有的丝绸都为宫装所备,之前装修衣铺也花费了不少银两,原本就所剩无多,我又为何要平白无故 地赠给你,让我自己的店铺周转不灵呢?你我之间的关系,好到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吗?”
原以为是软包子的谢初辰,没想到几日未见,竟比往日嚣张尖锐了不少,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季舒墨脸色铁青。
一向清高自傲的他,此时此刻自然下不了面子去求谢初辰,而谢初辰后面的话语更是让他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以 前,只有妻主傻,才会为你无怨无悔地付出着,省吃俭用地帮你们家还清债务。”季舒墨看不到萧晚背后的辛苦,但时刻关注萧晚的谢初辰却将萧晚所有的付出完全 收入了眼底。这样想着,他不禁为萧晚感到心酸,忍不住愤愤道:“季舒墨,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妻主对你那么好,你为何不懂得珍惜,竟还在外朝三暮四!”
发现自己一时气愤说漏了嘴,谢初辰冷着脸,连忙补充道:“外面都传着你勾引聚宝斋万小姐的事,别以为我不知情!”
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季舒墨不禁白了白脸,辩解道:“那是谣言。”
“是不是谣言,你自己心知肚明。”谢初辰轻讽一声,淡淡地赶人道,“季公子,我现在身体不适,就不继续招待你了。来人,送客——”
连续碰了三次壁后,季舒墨心情酸涩地想起了从前。
以前,无论他有什么困难,萧晚总是在第一时间为自己解决。他从不需要费一句口舌,萧晚已经笑眯眯地说:“放心,包在我身上。”
两年前,季家第一次出现了财政危机,萧晚二话不说地帮他们家还清了债务,还主动送了他们家两间店铺。
她说:“两间店铺是一份薄礼,愿让舒墨渡过难关。”
薄礼自然不薄。开在热市的两间店铺,萧晚当初盘下来送人时就花了一千五两白银。如今物价上涨,这两年累积的盈利再加上如今店铺的市价不知比以前翻了几个跟头。
这份礼很重,但那时的他却觉得理所当然,似乎萧晚本就该帮他解决一切。但现在,看到楚慕青和谢初辰的反应后,他才知道,所谓的理所当然,并非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
正当季舒墨失魂落魄地回到季家时,大厅里传来了季晓风的怒喝声。
“被骗之事为何不提早告诉我!现在倒好,布坊被聚宝斋的人团团围住,四处嚷嚷着我们布坊不守信用,几次延期迟迟不肯交货,闹得我的同僚都知道了此事。现在,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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