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目光沉沉,语气阴冷道:“可惜要本王动手,那就不止是被赶走了。刚才只是收了点利息,本王正常的手段你应该知道吧?”
巩子杰慌忙求饶,“不不……王、王爷饶命啊……”
这时其他人也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丰国公府的人更是连忙赶了来。
丰国公的儿媳,也就是巩子杰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如此凄惨的样子,顿时哭天抢地起来。
“我的老天爷!子健,子健你怎么了?!”巩母恨不得一下子扑过去把抓着巩子杰的侍卫给扯开,只是看到容昭到底害怕,只能在一旁大声哭喊起来。
“这是怎么了呀?!我儿这是犯了什么事,竟要被人当犯人一样对待!天理何在!”
容昭冷冷地瞥了巩母一眼,没有理她,但其他人也开始围了过来,更有身份贵重的勋贵大臣不得不过来试图平息事端,连番询问劝说。
容昭倒是不怕这些人,毕竟以他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就算把巩子杰直接杀了估计也是正常的,如今不过是稍微折腾了人一下,就算是丰国公来估计也讨不到说法。
不过这个时候,容昭却是被祝子翎拽了拽袖子。
容昭回过头,看到祝子翎,冷凝的眉眼微微柔和了几分。
“怎么?”
祝子翎凑到他旁边小声说道:“算了,王爷把人放了吧。”
容昭蹙了蹙眉,以为祝子翎是担心这事闹大不好收场,正要表示闹得再大他也能处理,却听祝子翎接着说道:“别在这种货色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的叫花鸡都要凉了。”
“凉了就不好吃了。”
“……”
容昭闻言顿了顿,虽然心中感觉颇为无奈,但眉间阴鸷却散去不少。
“好,本王马上把这些人打发掉。”
两人的亲密低语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意味重重的议论。
容昭转回头,看向那些人,冷淡道:“此人无礼冒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过是稍微给了点教训,算不上什么伤,犯不着呼天喊地。”
“丰国公府教子无方,如此子弟,还是多管教几年再放出来为好。否则实在有辱门楣。”
容昭冷冷说完,示意了一下侍卫。侍卫立刻将人松开,不着痕迹地往地上一扔。
巩子杰摔得结结实实,感觉尾巴骨仿佛都直接给摔裂了,顿时面露痛色。然而嘴里却又是一阵又麻又痛的感觉袭上来,以至于都没能痛呼出声。
巩母连忙扑上去,检查巩子杰身上的伤,见自己儿子身上明显多了些被抓得太紧的乌青,嘴上更是流着血,连牙都掉了两颗,顿时不甘心地还想要跟容昭理论。
但一抬头对上容昭冷凝的视线,巩母的满腔怒意又一下子被冻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再看向其他人道:“本王要用膳了,不喜有人在旁边,诸位可以走了。”
众人见容昭直接态度不好地下了逐客令,那巩子杰似乎也确实没大事,顿时也都没了替人出头或是看热闹的心思,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连忙散去了。
不过离开之前,却是有不少人忍不住往那叫花鸡上看了几眼,目光中颇有几分恋恋不舍。
“王爷怎么突然过来了?事情处理完了?”祝子翎重新坐下,连忙拿着还没凉的叫花鸡继续吃起来,一边好奇地看向容昭。
容昭刚才满身的冷意已经尽去,面色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王妃送来的那只鸡本王吃不完,打算拿来跟给王妃分一些。”
祝子翎眼睛顿时亮了,“好啊!”
他正愁这一只鸡还要跟温辞分,实在不够吃呢。
容昭可真是他的贴心小饭票。
祝子翎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容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只能往容昭身上蹭了蹭。
“王爷真好!”
容昭被他蹭得微微一顿,看着祝子翎仰起的脸,换了话题道:“王妃把嘴边擦擦吧。”
“嗯?”祝子翎闻言舔了舔嘴唇上的油渍,“我还没吃完呢,现在擦干嘛?”
“……”
容昭看到这一幕,呼吸微不可查地一窒,一下子移开视线,说道:“下巴也沾了油,岂不难受?”
祝子翎闻言还是觉得麻烦,干脆直接冲他仰起脸,说:“那王爷帮我擦吧。”
容昭:“……”
祝子翎仰着下巴,却见容昭只是目光幽深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叫了一声:“王爷?”
“……”容昭回过神,垂眸掩下有些复杂的视线,还是拿过帕子小心地帮祝子翎擦了擦。
手一直没有碰到祝子翎的脸。
祝子翎也不觉得自己像小娃娃一样让人擦嘴丢人,自然而然地使唤完容昭后就继续美滋滋地吃起了叫花鸡。
倒是在一旁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温辞忍不住觉得眼睛疼。
刚才巩子杰那事他其实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转眼就见厉王出现给祝子翎出头了。仿佛跟上回安平郡主来讽刺祝子翎的情况如出一辙,一旦祝子翎受欺负,厉王就会及时地出现。
不,不应该是受欺负,这次其实更像是祝子翎在欺负人……
反正只要祝子翎可能吃亏,厉王好像就能及时感应到,然后立刻赶来保护他一样。
这真是钦天监所说的“命数相和、天生一对”才能达到的效果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