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舒了口气,只道;“这就好。”
“皇上那边”
“皇上那边有董妃在,咱们不用过去。”永宁声音低沉,说完后,又是加了句;“让人去趟太医署,将陈太医送去元仪殿,陈太医最擅治筋骨,用与不用全随皇上,无需多说什么。”
“是。”月竹福了福身子,见永宁面露病色,虽不忍心,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公主,那睿王,咱们真不救了?”
永宁双眸中有凌光闪过,她沉默许久,才缓缓道;“袁家如此多的子嗣,真心为袁家效力的,却只有睿王。”
一句话只说的月竹眼眶微湿,永宁攥紧了手指,道;“去让人悄悄打探睿王的下落,若咱们有幸能在皇上的人之前找到他,他尚有一线生机,若被皇上的人先找到,他必死无疑,眼下,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是。”月竹领命,匆匆离开了荷香殿。
梁泊昭坐在主殿,他的肩甲在大典时被袁子阔以利剑刺入,袁子阔兵器锋利,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狠辣,若非梁泊昭反应迅捷,堪堪避开,这一剑定是会穿胸而入,而当袁子阔的这一剑刺进他左肩时,他手中的长刀亦是刺进了袁子阔的右腹,袁子阔伤的极重,即便眼下逃脱,想必也撑不了多久。
梁泊昭脸色沉郁,只任由陈太医为他将伤口包扎,地下跪满了刑部,礼部,御林军,大理寺的人,每个人都是冷汗涔涔,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登基大典上出了刺客,并将皇帝刺伤,此事皇上要怪罪下来,他们这些负责大殿事宜的官员,哪怕被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刑部侍郎战战兢兢,恭声道;“皇上喜怒,微臣已经查清刺客的来路,那些刺客均是前朝皇族袁子阔的旧部,袁子阔曾统领御林军,如今的御林军首领萧殩亦是前朝旧人,萧殩本人已是自裁,想来此事定于萧殩逃不开干系。”
“有没有留下活口?”梁泊昭问。
“除了领头逃脱,余下的,都已是咬破了毒囊,并未留下活口”
梁泊昭早已料到如此,他十指紧握,眼眸暗沉,只对着左右道;“传令下去,哪怕将这皇宫给掀了,也要将袁子阔揪出来!切记,朕要活的!”
男人话音刚落,堂下诸臣俱是领旨,就见有内侍匆匆走至梁泊昭身边,附在他耳旁轻声道;“皇上,董妃娘娘来了,就在外头候着,娘娘担心皇上的伤势,奴才劝不住”
梁泊昭瞧了瞧自己左肩的伤,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早已从白色的纱布中渗出,扎着人眼。
他收回目光,对着内侍道;“去告诉娘娘,就说我”顿了顿,梁泊昭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登基,自是要改口称“朕”了,可想起凝香,那一声“朕”便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继续道;“就说我伤势无碍,让她先回宫等着,待这边事了,我便过去。”
“奴才领旨。”内侍闻言,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元仪殿,出了宫门,就见凝香领了两个嬷嬷正在外间候着,刚看见他,眼睛便是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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