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歌几乎是登时就跳了起来:“太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堂堂太子,难道还差这一条生财之路不成?”
她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都没有收声,秦安若眼疾手快捂住了江越歌的嘴:“我的姑奶奶,你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喊出来。如果真的让人听到了,你这是要我们的命。”
哪怕来自大千世界,秦安若从来不觉得在这个时代她就能比别人强到哪里去。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社会,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给别人留下显而易见的把柄。
江越歌也是深有体会,只不过刚才实在是被起到了罢了。
等到秦安若拿开了手,她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还是那句话,她才刚感受到挣银子的快乐,生财之路就在面前,她不想放弃。
秦安若对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执念:“现在只要直播能做好,我们挣得银子就已经够多的了,不用非要跟他争着一口气。”
太子的大名已经出来了,江越歌就算是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再提了。
重新回想了一遍刚才秦安若说得话,她抓住了重点:“你说太子还准备破坏我们这次的直播?也没听说太子有什么产业跟我们现在要做的有竞争,他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秦安若无从回答,她也不懂太子的脑回路。
毕竟不管怎么想,似乎这一切都跟太子没有关系。
秦安若的目光闪了闪,许久都没有说话。
沈霜等了这么久,发现秦安若非但是没有说她的身份,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往她的方向看,顿时心中十分感动。
她能理解秦安若的想法,就越发觉得她自己十分自私。
沈霜无法欺骗自己再隐瞒下去,哪怕江越歌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在这个不该说话的时候插嘴了:“梁王和梁王妃是一体的,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在太子的眼中,公子做的一切,就是梁王在做。”
江越歌倒是没有多想,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通:“谁的府上还没有几个铺子罢了,太子手下的门客都是靠着他的铺子养活的,难道他还不允许别人有铺子不成?”
秦安若没有想到沈霜会主动说出口,她也没来得及阻拦,听着江越歌和沈霜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说了一番,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
她当即转身看向了沈霜:“霜儿,太子是不是觉得,我是在给梁王赚钱。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梁王让我做的?所以他不想让我赚太多的银子?”
她几乎是立马就想到了烧烤店,烧烤店的账目基本是给祁凉的,如果太子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烧烤店的分红方式,会误会也是正常的。
沈霜既然已经选择了把这话说出来,就没有再隐瞒的想法。
她当即点头,把自己了解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梁王妃挣再多的银子都影响不到太子,可如果这些银子是梁王拿到手的,就是扎在太子心头的刺。”
秦安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了:“祁凉这个狗东西,非但是没给我帮上半点忙,还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该死!”
她气祁凉的无所作为,更气的是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祁凉第一反应就是息事宁人,让她把沈霜和连翘推出去顶缸。
秦安若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她难看的神色,江越歌也知道祁凉肯定是没做什么好事。
稍微犹豫了一下,江越歌提出了另一个选择:“如果你真的因为这个事情生气,你可以找三皇子解决。他是个正人君子,哪怕对上的是太子,只要是太子的错,他一定能给你讨个公道。”
秦安若从来没想过要把祁澈牵扯进来,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了江越歌的提议。
说来说去,不管什么方式都不好用,江越歌都绝望了:“难道我们现在就什么都做不了,任由太子压在我们头上,把好好的赚钱的机会让给别人吗?”
秦安若看着江越歌这般气急败坏,颇有些无奈:“你说你好好的生这个气干什么,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我们现在就算可以去做,人手也是不够的。化妆术不适合这个时候被拿出来,你也不用再说这种话了。”
江越歌抬头,望进了秦安若的眸子里,发现秦安若的目光十分认真。
秦安若的表情未变,却也有自己的坚持。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至少技术是掌握在秦安若的手中的,秦安若本人都不愿意开展这个业务,江越歌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没有用。
她有些泄气般坐在了一旁,刚才对化妆术的那点兴奋感全没有了:“你说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儿!空有宝山不能挖掘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你竟然还一点都不遗憾,合着就我自己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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