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卫来抓他的时候,他还冲着顺平帝拱了拱手:“按照陛下的说法,陛下已经误会过梁王一次了,这一次希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不要再冤枉微臣了。”
淮南王说完这些话就被带下去了,顺平帝的脸色漆黑。
祁复的所作所为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淮南王,甚至淮南王在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忘记奚落顺平帝。
祁复和淮南王被带走了,朝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安若的身上。
当然,还有秦安若身后的祁凉。
顺平帝无疑是迁怒了,想要出声怒骂,却在看到祁凉有些呆滞的表情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安若不知道顺平帝的想法,甚至于对顺平帝的心思也不想去揣摩。
只是把祁复和淮南王关进宗人府而已,淮南王本来就是宗人府的主子,他说话比顺平帝都好使,真不知道顺平帝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真相。
秦安若的脸色冰冷,在顺平帝开口之前,直接跪下去:“请陛下为王爷做主。”
顺平帝刚才还没有舒展的这口气又一次提了起来,看向秦安若的目光十分冰冷:“你什么意思?”
秦安若也不管顺平帝的心情如何,反正现在她的心情不好,顺平帝也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祁澈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真的惹怒了顺平帝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秦安若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犹豫了一下,直接出声说道:“王爷当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被人带进了宗人府,受尽了非人的折磨,现在都变成了这样。臣媳就是不明白,分明害王爷的人陛下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偏袒那些人呢?”
她的脸色冰冷,看向顺平帝的目光也没有了往常的尊敬。
剩下的人都不由为秦安若捏了一把冷汗。
且不说他们的心情,作为被秦安若诘问的对象,顺平帝竟然笑了。
在众人诚惶诚恐中,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金銮殿:“梁王妃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秦安若也没有丝毫动容,顺平帝会不会生气根本就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她冷笑了一声:“陛下既然知道了罪魁祸首,自然是要让罪魁祸首受到制裁,才能给王爷一个公道!”
被带下去的人是太子和淮南王又能怎么样,祁凉不还是梁王吗?依旧不是遭遇了这种不公?
秦安若说的掷地有声,顺平帝突然间笑了:“你们口口声声都是为了老六,现在老六还在地上躺着,也没有看到你们有人为老六担心,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关心吗?”
祁凉自从刚才躺在地上之后就没有动作,甚至整个朝堂上的人都没有想到去找御医。
秦安若没有被顺平帝的话吓到,甚至还十分冷静:“如果王爷不来这里,陛下就能给王爷一个公道,臣媳也不至于带着王爷来这里。王爷来一次就会受一次伤害,因此臣媳更希望这次就直接能把事情解决了。”
她说得有理有据,甚至都没有理会顺平帝难看的脸色。
顺平帝深吸了一口气,别人也被秦安若的胆大给吓到了。
祁澈最终还是站了出来:“六弟妹只是担心六弟而已,父皇不要生气,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带六弟妹和六弟来朝堂上。六弟的身体不好,儿臣这就带六弟走。”
跟顺平帝闹下去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祁澈深知这一点。
他的目光十分难看,也没有想到秦安若会这么大胆。
秦安若知道自己说的不合时宜,只是她也许只能来一次金銮殿了。
甚至如果真的让祁凉被这么带走,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们能预料的了,所有的事情就要看顺平帝自己的想法。
秦安若没有看祁澈的脸色,依旧十分冷静:“臣媳是个女流之辈没有错,但是王爷也是陛下的儿子,现在受了委屈都不能有个公正的说法,别人还有什么指望,如果真的让京城中的百姓知道了,以后还有人敢相信陛下吗?”
顺平帝没有回答秦安若的话,看向秦安若的目光冰冷:“京城中的百姓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这是皇家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人敢说,朕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顺平帝的目光在朝堂上过了一遍,之前就给大家说过了,不允许这件事情被传出去。
祁凉已经进了宗人府许久了,如果不是祁澈回来,说不定就算是真的死在宗人府都不会有人知道。
秦安若的目光冰凉,没有理会顺平帝的想法,冷笑了一声:“臣媳在来之前,就听到京城中已经有人在讨论梁王的事情了。这是陛下的悲哀,也是整个皇室的悲哀,如果陛下真的不愿意给王爷一个公道,想必之前肯定会发展到陛下不想看到的局面的。”
整个朝堂呼吸可闻。
之前那些说不愿意让秦安若一个女流之辈来的朝堂的人也都惊呆了,秦安若的种种反应,倒是真的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祁澈闭了闭眼,片刻后低笑了一声。
他能理解秦安若的心情,秦安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给祁凉讨一个公道罢了。
他作为祁凉的皇兄,没有拒绝的理由。
祁澈没有太多的犹豫,直接跪在了地上:“儿臣请父皇为六弟做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