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秦烟儿身上。
看着秦烟儿眼中一闪而过的嫉恨,当真觉得有点好笑。
秦烟儿分明不想跟她说话,又在这里不断找她茬,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当然没有确定的答案,倒是也不妨碍对秦烟儿的话做出回答。
秦安若始终坦坦荡荡:“我在相府锦衣玉食长大,用的是母亲的嫁妆。当初离开相府,我也是留了银钱抵了养育之恩的。我在母亲去后突然间不是相府的女儿了,我无意追究,也希望以后跟相府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秦安若是真的把自己跟相府的关系都掰扯清楚了。
是秦相宠着原主的,到头来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滴血认亲的结果而已,就能让秦相直接不要原主了。
她不知道原主如果在会有多难受,但是现在她不想再跟秦府扯上关系。
秦安若说完就要走,秦烟儿还想追上去,被秦安若身后的江越歌拦住了:“秦小姐还觉得梁王妃说得不够清楚吗?你们俩没有什么关系,你一次次挑衅梁王妃,是没把梁王妃放在眼中不成?”
秦烟儿哪里能想到江越歌还能留下来。
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还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把梁王妃放在眼中,不然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江越歌早就看秦烟儿不满了,现在听着秦烟儿的莲言莲语,当即就笑了:“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看不惯你一个庶女,因为秦府没有正经的小姐,一次次出来给秦府丢人!”
江尚书的女儿,就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任何人。
江越歌的声音并不小,周围很多刚才就被吸引过来的人,现在看向秦烟儿的目光都不大对了。
秦烟儿借着秦府积攒起来的威慑力,在江越歌的一句庶女之后,早就没有任何用了。
她是个庶女,就跟在场的各位有天然的屏障。
有了江越歌刚才说的这一出,很快围绕在一起的人就都离开了。
“陛下快来了,我们快坐好。”
“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想来来年肯定是个好年头。”
“谁说不是呢?”
“……”
在这一瞬间,大家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好像刚才根本没有看热闹一样。
秦烟儿在众人走之后,脸色难看地走出了大殿。
祁复本来在殿中等着,片刻后,站在秦烟儿面前:“废物,你不是一定能说服秦安若回相府吗,这就是你的实力?”
秦安若秦安若,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能把秦安若顶在头上。
秦烟儿都快被气死了,只是在祁复的面前,还不得不露出来一丝笑容:“这一次是我的错,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让姐姐回到府中的。”
天知道她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掐破了,秦安若就是个祸害,以前抢了梁王不够,现在还要来抢太子。
祁复也没指望秦烟儿能做出来什么有用的事儿,看向秦烟儿的目光带着随意:“孤不管你想用什么法子,既然你答应孤了会让秦安若回到秦府,最好不要让孤失望。不然,孤相信你不会知道后果的,懂了吗?”
秦烟儿的身子抖了抖,低下了头:“我懂了。”
祁复和秦烟儿说完话之后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后,祁凉和祁澈两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祁凉的目光落在已经远行的两个人谁身上,神色莫名。
祁澈也听到了刚才秦烟儿跟祁复说得话,有些担心祁凉:“六弟,你……”
“皇兄,我没事。”祁凉打断了祁澈要说的话,“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肯定不会让他们成功的。”
祁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竟然真的对秦安若有了想法。
祁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祁凉,毕竟算起来,他也没有多干净。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走进了大殿中,祁凉坐在了秦安若旁边,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依旧复杂。
秦安若倒是不知道祁凉的小心思,虽然现在和祁凉坐在一起,但是自从进宫之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在祁凉进来之后不久,顺平帝带着皇后和一众妃子来了。
大家行礼过后,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今天是除夕,顺平帝也没有和往常一样拉着脸,反倒是脸上带着笑容:“今年辛苦众位爱卿了,大盛有众位爱卿,是大盛之福。”
皇上语气柔和,当下属的可不能真的当真。
以秦相为首的一干大臣赶忙跪了下来:“臣等惭愧。”
顺平帝只是轻声笑了笑:“行了,都起来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不兴跪来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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