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还在太子府,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相咳嗽了一声,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当着众人的面,他对吴用笑了笑,而后冲祁复拱了拱手:“都是老臣的错,想给殿下一个惊喜,倒是不曾想想到入了迷,让殿下担心了。”
吴用在祁复身后死死拽着祁复的袖子,哪怕他知道过后祁复肯定会被怒气发泄在他身上,他也没想着放开。
祁复最终还是压住了怒气,把吴用和秦相的话听进去了。
他勉强撑着没有发脾气,等到庆功宴结束,才带着两个人到了书房。
祁复坐在椅子中间,看向秦相的目光跟看吴用没有什么区别,显然是觉得两人现在都是他的属下了。
秦相有没有不高兴吴用不知道,不过他是真的心惊胆战的。
偏生上首坐的人是太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太子呛声。
吴用没有说话,秦相倒是吭气了:“是老臣错了,今天是太子的大好日子,臣不该给太子殿下添堵。”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秦相留了一步,率先给太子认错,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现在已经没有了别人,他的态度纵然没有往常硬气,可也没有让祁复压在头上的道理。
祁复拍了拍桌子:“你觉得自己委屈了?”
不等秦相回答,祁复张嘴就骂:“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孤该让秦烟儿出现在今天的宴会上,因此一遍遍找她?如果孤不发难,你是不是还存着在宴会上提起来秦烟儿的心思?”
祁复说得十分坚定,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的吴用顿时惊呆了,望着秦相的目光中带着迟疑。
难道,秦相真的是这么想的?
吴用没有再说话,如果真的都是因为公事他还能说,秦相心中如果是想的秦烟儿,有些话他还真的不好说。
被祁复指明了心思,秦相也没有反驳。
祁复冷笑了一声:“相爷倒是想得美,秦烟儿不过是一个侧妃罢了,就算是孤没有太子妃,这种场合也不是她该出现的。”
反正秦相已经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了,除了听他的,秦相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秦相脸上布满了怒气,已经忍耐了很久,但是这一刻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看向祁复的目光冰冷:“当初太子答应让烟儿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如果不是祁复保证过,就算秦烟儿是侧妃,但一定会对秦烟儿好,秦相一定会想办法摆脱他的。
祁复被秦相的话逗笑了:“我是怎么说的?庶女就是庶女,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三番两次非要往孤的身上贴,孤还能有什么办法,相爷觉得孤该怎么办?”
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反正请你想已经下不去贼船了,他还有什么遮掩的必要?
祁复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秦相面前:“今天相爷可是和吴先生说了,要拿出来比耕石更好的东西,如果看不到相爷拿出来的东西,孤会很生气的。”
吴用终于明白,他今天是好心办坏事了。
秦烟儿跟祁复的事情自然不是他能置喙的,他没有多说,默默往后退了退,任凭两位大佬较量。
秦相眼中迸发出了怒气,抬手拍了拍桌子:“你做梦!如果不是老夫找人,耕石你都做不起来。若是你对烟儿好也就罢了,你完全没把烟儿放在眼中,还想让老夫继续做下去,你觉得可能吗?”
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为了秦烟儿这个女儿,已经习惯了在太子面前低头。
现在看着祁复也没有见好就收,甚至连一个承诺都给不了,当然就生气了。
吴用现在简直是后悔死了。
眼前的这两个都是大佬,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调节好两个人的事情。
祁复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去做了?”
也许之前他也没有要让秦相再拿出来东西的想法,只是被吴用一提,他倒是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祁复的目光落在吴用的身上:“吴先生,你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给孤说你们两个人有新的想法,难道是在骗孤不成?”
当然是在骗人,新的想法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出现的。
吴用本来以为祁复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曾想祁复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本来准备缩小存在感的他也不得不站出来:“回殿下的话,在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吴先生是在骗孤不成,难道吴先生不知道骗孤会有什么下场吗?”祁复接上了吴用的话,眼中的威胁之意尽显,根本没有给吴用后退的机会。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吴用的脸色冰冷,心下却一片荒凉,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秦相也被气得不轻:“吴先生,老夫看太子是疯了!他这是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
整个书房中的氛围瞬间就冷了下来,祁复没有理会秦相,只是死盯着吴用:“你也是这么想的?”
吴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不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