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朝上的众人惊心动魄。
等到顺平帝离开,大家还在讨论所谓的淮南灾情。
从来没有听过的大消息就这么砸在了众人的头上,任凭哪个人都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祁复却是好心情地走到了祁澈面前:“三弟,父皇让孤与你商量解决的办法,不知道皇弟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的态度嚣张,明明说着再简单不过的话,却透露出来了对祁澈的看不起。
祁凉攥紧了手指,强忍着要提拳打死祁复的欲望,默不作声地听着两个人说话。
祁澈的态度依旧如常:“臣弟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淮南的事情,是臣弟的失职。如果皇兄有什么发现,不妨说出来,也让臣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管之前收集了多少信息,在祁复第一个在朝堂上提出来淮南的事情之后,那些信息都是不可能再出现了。
祁澈想的很清楚,当然要把一切重任都交给祁复了。
然而可惜的是,祁复并没有这样的好心。
他瞥了一眼祁澈:“皇弟说的这是什么话?父皇是让你我两个人拿出来一个章程的,孤这边就不劳皇弟操心了,皇弟还是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吧。”
得,显然这是不准备跟祁澈一起了。
祁澈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说的是父皇说的,他想要的也只有一个结果罢了。孤觉得皇弟要比孤厉害的多,一定懂孤的意思,你说呢?”祁复有恃无恐。
“本王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父皇让我们一起找出来一个章程,如果太子真的不愿意,直接给父皇说就是了,何必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祁澈的嘲讽毫不遮掩。
他一直都是个儒雅的贵公子,只可惜再儒雅的人,碰到了祁复这样完全没有任何责任心,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人,也会生气。
一直跟在祁澈身后的祁凉也笑了:“太子殿下既然不愿意跟三皇兄一起处理问题,在父皇说话的时候明说就是了,何苦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现在倒是把自己撇干净了,不如一起进去给父皇说一下?”
如果祁复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也就不会在下朝之后说了。
更何况他才刚被解除了禁足,如果真的再闹起来,肯定是他吃亏。
祁复冷冷看了两个人一眼,最终还是有些不忿地离开了。
虽然跟祁复的交流中是占据了上风,但祁凉与祁澈两人,谁也没有心情因为这个高兴。
一想到淮南的百姓,两个人的神色就很苦。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祁凉抿了抿唇,还是选择询问祁澈。
本来早就准备好了让祁凉自己去看,现在被祁复这么一打岔,祁凉定然短期内不能离开京城。
不仅是祁凉,任何人都不能背着顺平帝插手与淮南有关的事情了。
祁澈咳嗽了一声,目光冰冷:“早知道就让他在东宫多待点时间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给我们找麻烦,当真是不知所谓!”
当然,这所有人的怒气都是朝着太子去的。
只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用。
在怒骂了两声之后,祁澈还是从愤怒中出来:“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刚说完话,就看到祁凉的神色有些变化。
犹豫了一下,祁澈还是出声问道:“六弟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凉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了一眼祁澈,没想好到底该不该说。
他显然是有些顾忌,祁澈也没有多言,静静等着祁凉的话。
“若儿说她想要去一趟淮南进货,反正漕运线现在都已经开了,不如让她先去看看?”祁凉迟疑了许久还是说出口了。
当然,也不出他所料。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对上了祁澈难以置信的目光。
“你怎么能这么做?”祁澈的态度突然间有些激动,咳嗽的更加剧烈。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到了祁凉,祁凉赶忙往前走了一步,想要扶着祁澈,却被祁澈甩开了。
祁澈冷眼看着祁凉,目光是祁凉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现在淮南是什么样子,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有道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梁王妃毕竟是个女子,如果她去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考虑过怎么收场吗?”
这个问题,祁凉还真的考虑过。
目光落在祁澈身上,祁凉并没有先作出来解释。
他反倒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祁澈,而后问道:“三皇兄为何对这个问题这么敏感,难道我让若儿去,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祁澈的脸色有片刻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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