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虽然关注了一路,但是能得到的消息,也知道冯秀儿说的那些。
“我不敢保证我说的是真的,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个说法还是有可能的,你听听自己作判断。”给祁凉打了预防针,秦安若才把冯秀儿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祁凉周身的温度越来越冷,脸上更是阴沉的像是能滴下水来一样。
“这些人简直是岂有此理!”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但除了这一句,祁凉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淮南的官场从里到外都腐烂透了,他早就有所领教。
他是真没想到,这些人还能更无耻。
秦安若说得这些话,都是祁凉没有想到的,甚至都根本难以理解。
拿老百姓凑起来要修建堤坝跟水渠的银子,给他们不能用的材料,做这样下作的事情,竟然也是朝廷的官员?
该生气的秦安若都已经生过了,现在表情倒是很正常:“淮南的人已经从根子上就坏透了,说他们也没有什么必要,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即便还没有问祁凉现在有什么进展,在听了祁凉的话之后,秦安若都明白了。
“我被淮南太守软禁了,要想光明正大出来,还是有些难的。他们根本就不害怕朝廷的人,也不害怕本王,反倒是每个人都十分嚣张,当着本王的面,也没有收敛。”祁凉说出来这种话,也实属无奈。
秦安若都快惊呆了。
她没想到祁凉一个钦差大臣,竟然能比她过的还惨。
又想到祁凉之前说出去没有看到过秦淮城有什么不一样,秦安若把今天柳林看到的说了出来:“秦淮城的粮价已经道一两银子一升了,你还能看到歌舞升平的景象,也确实不容易。”
一两银子一升?
祁凉的身份自然不会了解平日里粮价是多少。
但一两银子大概是什么购买力,他还是清楚的。
普通的人家一年几乎都用不了二两银子,现在突然间一升米都要一两银子了,整个秦淮城的民生可想而知。
作为这一次来淮南赈灾并且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钦差大臣,祁凉心情十分复杂。
该说的都说了,祁凉也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不可能在这里久留。
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安若身上:“我要走了。淮南现在很危险,你要不久先离开淮南吧?”
秦安若来淮南,在祁凉看来就是为了生意。
现在的淮南已经连本地人吃的粮食都拿不出来了,更不用说别的了。
秦安若摇头,并没有答应祁凉的话:“既然已经都来了,淮南的百姓现在过的这么难,我怎么能离开?”
她的表情十分自然,祁凉无论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突然间想到了暗一没有说出口的话,祁凉才来得及问秦安若从京城出来之前的事情:“你是按照计划来淮南的吗?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
祁凉没有错过,几乎是在他刚开口的瞬间,秦安若就变了脸色。
他的心猛然间沉了下去:“你在京城中出事了!”
这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如果不是京城出了问题,也许秦安若回来,但不会这么快。
想起来暗一一言难尽的表情,祁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秦安若的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本王有关吗?”
秦安若没有回答祁凉的话,主要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怎么给祁凉说,是凌妃想要给她找麻烦的?
许久都没有听到秦安若的回答,祁凉难免有些着急。
他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现在在太守府被看的紧,等到下一次出来不知道就什么时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都已经见我了,你还不说吗?”祁凉的着急一点都没有遮掩。
秦安若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王岚吗?”
这怎么能忘?
如果不是王岚,他怎么能跟秦安若吵架,后面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祁凉脸上的神色一僵,有些狼狈地甩开了头:“你好端端的说她干什么?”
秦安若一愣,再看着祁凉的目光,显然明白了祁凉的意思。
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笑容却是苦涩的:“这一切的事情,还要从王岚身上说起。”
本来就是凌妃的错,秦安若只是怕祁凉会受到打击罢了。
现在祁凉自己非要听发生了什么,秦安若也没有什么顾忌,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祁凉了。
她的神色中充满了无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我没想到凌妃竟然能这么给我栽赃嫁祸,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王岚是怎么死的。”
话是这么说,秦安若的眼神一直落在祁凉的身上。
说实话王岚的死,她没有证据,就算是被凌妃泼脏水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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