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就知道这个办法虽然真的能解决问题,但是郑老将军不一定能接受。
现在这个局面,也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秦安若的激将法并没多好用,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郑老将军笑了笑:“老夫知道丫头你是怎么想的,但郑家想要发展,就不能依靠别人。郑家儿郎有很多,这是他们自己该解决的问题,万万没有要依靠你的道理。”
祁澈与祁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很无奈。
他们倒是想要劝说两句,可是看现在郑老将军这个样子,摆明了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面上的神色有些难看,事已至此,大家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安若没想到送上门的好处竟然都有人不要。
饶是早就听到祁澈跟祁凉说过了,现在听着老将军的话,她心中还十分感动。
原地的氛围有些尴尬,秦安若只是沉默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笑容:“郑老,您觉得我是那种会把好处让出去的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
秦安若的话让大家都有些茫然,郑老将军也不由看了她一眼:“你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只是郑家的人不会接受这种方式的,如果这一次京城中真的没有了郑家,那也是我们郑家的命运,我不会怪任何人。”
自从祁凉去了淮南,顺平帝早就透露出了对郑家不满的想法。
郑老将军也做了很久的准备,其实现在并不是很难接受。
因此他看向秦安若的表情十分自然,并没有多少波动。
秦安若咬了咬牙:“这些种子是您找到的,说起来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您想给陛下说,那您就自己去给陛下说,我并不希望您牵扯进来我,想必郑老能理解我的,对吗?”
东西是郑老将军报上去的,只要跟秦安若没有关系,不就是郑家的功劳了吗?
“你这丫头的脑子倒是转的很快。”秦安若并没有隐瞒什么,郑老将军很快就明白了秦安若的意思。
郑家马上就要落寞了,还能有人做出来这种选择,他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目光落在秦安若的身上,老将军又回头看了一眼祁凉跟祁澈,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一次来也是为了郑家的未来。我不止一次说了,郑家的儿郎会自己给自己挣出路的。”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可以说是火烧眉毛了。
祁澈想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法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硬着脸皮想要借秦安若的好处。
秦安若都同意了,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谁能想到郑老将军竟然又不同意呢?
他的脸色有些黑。
本来不想跟郑老将军争吵,现在也忍不住了:“父皇现在铁了心的要让郑家的人消失在京城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要一句话,不管郑家有多少精彩绝艳的人物,以后都没有还手之力,外祖为何非要这般固执!”
“三皇兄!”祁凉被吓了一跳,祁澈对郑老将军一直都很尊敬,他什么时候听到过祁澈用这种语气跟郑老说话。
不过现在祁澈的脸色也很难看,就算是明白自己的语气不好,也听到了祁凉的提醒,他都没有改变主意。
最近脑海中天天都在想郑家的事情,甚至在朝堂上都因为这个一次次的被人找茬。
好不容易有了解决的办法,祁澈不会让郑老将军再因为莫名其妙的骄傲错过的。
他冲着秦安若深深弯下了腰:“这次是我对不起六弟妹,以后我肯定会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帮助六弟妹,肯定不会让六弟妹吃亏的,你放心便是。”
秦安若才刚看到祁澈发飙,知道现在祁澈的心情肯定不好。
再说了她也不想稀罕真的让顺平帝记住,什么土豆跟玉米的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当即还了一礼:“三皇兄不用这样,我们都是一体的。只要您背后有人,以后对我们来说都是支持,我还要跟在您后面好好做生意呢。陛下的好处对我来说,倒是真没有你给我的那些铺子有用。”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祁澈让秦安若管着铺子,总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给秦安若。
那些铺子都是地脚非常好的地方,秦安若每个月都能拿到两成的利,拿到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她当即就笑了:“这么说来倒也是,跟三皇兄在一起,我就从来没有吃过亏,我定然是相信三皇兄的。”
当然,这些话也是说给郑老将军听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都像是做戏给郑老将军看。
郑老将军的脸色有些复杂,看了一眼秦安若,又看了看身边的祁澈;“老夫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这些都跟郑家没有关系,你们谁想给陛下禀告就给他禀告,老夫还是不掺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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