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怒而出宫,祁复在东宫内大发神威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宫中。
祁凉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告诉了秦安若,不过秦安若并不相信。
“秦相都已经为了秦烟儿妥协了那么多次了,并不是没有比这次更过分的时候,他依旧可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怎么也没有突然间看清楚一切的道理。”秦安若的语气淡然,对秦相没有一点希望。
曾经那么点感情,在秦相一次次助纣为虐的时候就消失了。
祁凉第一时间相信了传来的消息,也没多想,直接就告诉了秦安若。
现在听着秦安若的消息,他却觉得当真是莫名有道理。
皱了皱眉头,祁凉的脸色变了变:“难道这是秦相跟太子在做戏?我的人是废了很大的劲儿才查出来的,难不成太子真的已经知道我们监视他的事情?”
自从知道祁澈的病情之后,祁凉就怕太子会下手。
毕竟祁复眼中从来没有什么骨肉亲情,如果让祁复知道现在祁澈的身子不好,祁复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要让祁澈永远消失。
他让人盯着祁复,偶尔也会得到别的消息。
现在被秦安若这么一说,他才觉得哪哪儿好像都不对。
秦安若也只是按照往常的经验下结论罢了,对上了祁凉的目光,她不由笑了笑:“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也不一定真的就是这个结果。也许秦相是真的跟祁复闹翻了呢?”
后面的话秦安若没有给任何人说,不过她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必要。
现在就算是秦相真的跟祁复闹翻了,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祁凉也给这件事情打上了一个怀疑的问号,两个人都准备走一步算一步。
秦相的这一步走了,祁复是真的不好过。
秦烟儿等人在东宫中遭受折磨就不说了,眼看就要到了祁复的超市开业的日子,但是谁都没有办法。
偏生在这个时候,祁复还收到了秦相去找秦安若的消息。
他瞬间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不可能!他不是说秦安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怎么会又去找秦安若!”
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秦相的做法,祁复也拒绝承认他把人逼迫的太过了,只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前来禀告的人低下了头:“也许是熟悉看错了,殿下息怒。”
能报告到祁复面前的消息,就不可能是假的。
秦相从东宫中出来,再一次回到相府。
跳出了血缘的怪圈,他才能好好看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直以来都被他当成相府唯一血脉的秦烟儿,其实心中并没有他。
一次次的任由太子对他动手,秦烟儿是既得利益者,就算是再蠢,在知道太子做的事情之后都该会心软。
然而秦烟儿并没有。
这也就只能说明,在秦烟儿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过自己的父亲。
反倒是秦安若那里,就算是一次次说的再怎么难听,但是也帮了秦相不少忙。
像是突然间顿悟了一样,秦相再次出现在哦买噶门前,脸上全是愧疚。
秦安若从来都不相信秦相突然间就能改好,因此再一次在哦买噶门口看到秦相的时候,也并不意外。
“我劝相爷还是不要激动,如果你真的在这里跪下来,对你的未来绝对不好。只有有了你秦府的血脉才有意义,如果你真的倒下了,恐怕什么所谓相府的血脉,根本没有一点用。”秦安若的话并不好听,甚至看向秦相的目光中都只有厌恶。
然而听了秦安若的话,秦相的眼眶湿润了:“若儿,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你是真的在关心老夫,老夫真的错了!”
这是什么意思?
秦安若永远不相信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人做的坏事多了,更多的可能是要继续坏下去,而不是突然间变好了。
因此即便听到了秦相的话,她眼中依旧带着慎重:“我不知道你这又是什么法子,我早就跟相府没有关系了,欠了你的也给你了。至于你之前说的我母亲的东西,我没有兴趣,你没别的事儿就离开吧。”
完全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让秦相突然间想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
面上的神色变了变,秦相的脸色有些惨白。
他的目光落在秦安若身上,好久才憋出了一句:“都是老夫的错,老夫欠了你太多了!”
往日为了祁复做的一件件事情都浮上了脑海,秦相突然间觉得他现在来,仅仅说两句话就想要让秦安若原谅他,简直太过分了。
秦安若完全不懂秦相的脑回路,却是在听到秦相的话之后,赶忙道:“柳林!”
随着柳林刚出来,秦安若的警惕一点都没有遮掩:“你盯着相爷,不要让他在我们哦买噶门口做出来什么特殊的动作。”
之前秦相就试图跪在哦买噶门前,秦安若已经把这话给柳林等人都说了。
柳林知道秦安若的意思,当即站在秦相面前:“我就是个粗人,想必相爷就算是想要跪也不会给我一个粗人下跪的,对吧?”
两个人的话,让秦相越来越觉得脸热。
分明是个好孩子,即便知道他要做坏事,也只是要人预防,从来没准备让人动手过,他怎么就做的那么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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