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缺心眼儿,这是心眼儿都长歪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萧绍昀怒声斥责。
萧绍棠却无辜又委屈:
“皇兄,臣弟哪里说错了?您要是觉得臣弟说错了,那明日早朝,您就拿这事儿问问朝臣,看看臣弟说得有道理没有?”
还要拿去让朝臣评判?那不是把脸放在地上给那帮子人踩吗?
萧绍昀气得脸都透着青了。
偏偏萧绍棠还不知死活地继续:
“再说了,徐世子马上就要离京了,皇上您好歹也让人家一家人团聚几天啊,怎么能为了淑太妃的一时喜好,让人家骨肉分离呢?”
骨肉分离?白成欢可只是侯府的义女!
萧绍棠就是故意和他作对的!
萧绍昀正要怒斥几句让他赶紧滚蛋,却听刘德富在身后低声道:“皇上,宋丞相,还有詹大人,求见皇上!”
萧绍昀头也不回:“朕此时谁也不见,让他们回去!”
不把白成欢留下,他终是不甘心!
刘德富却像是早就料到皇帝会如此,又躬了身道:“皇上,二位大人皆有要事。宋大人是为了宁王明日押解到京的事情来的,詹大人则说,他昨夜观星,星象有变,关系到招魂台与孝元皇后招魂之事,必须即刻见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若仅仅是詹士春,他定然不会如此卖力地传话,偏偏此时,宋丞相居然与詹士春站在一处,齐齐求见皇上,这可真是奇景。
说到底这两人哪一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老老实实做了这个人情罢了。
萧绍昀怔住了。
宁王与招魂台,无论哪一桩,如今都是大事。
他又看向白成欢,白成欢见他望过去,却是提了裙琚直挺挺跪在地上,泪流不止。
“皇上明鉴,太妃抬爱,本应遵从,只是臣女义兄即将前往东南,此去千里,不知道何日才能归来,还望皇上能让臣女陪伴在义父义母身侧,以慰兄长远行之痛。”
萧绍昀的心就被这眼泪紧紧揪成了一团。
前世徐成霖去了东南之后,成欢也是这般,唯恐父母伤心牵挂,强忍着丧子之痛,顶着满朝非议,常常出宫探望威北候夫人。
他的成欢,原本就是个重情义的人啊。
“既然如此,朕允了你便可。”
说完大步离开,走向御书房的方向:“刘德富,宣丞相与詹士春。”
迟早,成欢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的,不急在这一时,让她伤心!
萧绍棠与徐成霖齐齐松了口气。
白成欢心底,却就此压了一块大石,再也没有安宁。
皇帝走了,徐成霖就准备带着妹妹即刻出宫回家,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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