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石婉柔,威北侯夫人带着白成欢来忠义伯府探望石婉柔,见过了忠义伯夫人,刚走到石婉柔闺房的门外,就听见石婉柔在跟贴身的丫鬟说话。
白成欢也不多说,反正薛云涛已经注定要被皇帝厌弃,这辈子仕途无望,石婉柔想得开也好,想不开也罢,这件事情总有过去的一天。
威北侯夫人也是这个意思。
“大嫂,照我说,你就是太宠着她了。儿女的亲事,还是要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多看看,婉柔虽然伤心,你也不必多理会,终有一日,她会明白咱们是为她好。”
忠义伯夫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心中又十分自责:“都是我与你哥哥自小把她宠坏了,性子太过倔强,如今我只担心,她这心里存了个心结,要是以后还是惦记着这薛云涛,无论嫁入谁家,以后的日子又怎么能过得好?”
果然天下的慈母心肠都是一样的,总是想得如此长远。
白成欢心中感慨,却还是帮着想办法。
“舅母,当日原本是想着,有机会让婉柔表姐与那薛云涛见上一面,方能彻底死心,可惜天不遂人愿……不如寻个时机,到底还是让他们见上一面,让表姐彻底断了这个念想吧。”
威北侯夫人与忠义伯夫人想了想,都很赞同。
有时候,再见这一面,反倒能让人彻底死心,总好过一辈子心心念念记在心里,不得安生。
这边想着如何解决石婉柔的怨念,那边,皇帝与宁王两兄弟,在时隔四年之后,终于再次四目相对。
只不过,当年那个满目不甘的宁王,双眼已经彻底暗淡了下去,人虽然还活着,可是已经完全的死气沉沉了。
“这些年,宁州的风沙却还没有让你学得乖一些吗?”
萧绍昀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宁王,不屑而嘲讽:“父皇若是在天有灵,定然会觉得朕当年,真是心慈手软。”
宁王却一言不发,当年那个永远都满身尖刺的宁王,仿佛真的成了一只丧家之犬。
“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吧,再过几天你未必还有这样的机会了。”
萧绍昀高高在上,是完全施恩的姿态。
宁王还是一派面如死灰的神情,却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双手奉过头顶。
他的姿态谦恭而卑微,手里的东西却让萧绍昀眉目瞬间阴沉。
他就知道,宁王怎么会浪费这个东西呢?
“朕记得父皇说过,通敌叛国,与谋逆,并不在此列,别说你今日拿着这个令牌,就是父皇在此,也必定不会宽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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