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芝摇头:“不能清醒……至少,跟你们比起来,他从来没有对我存着彻头彻尾的利用之心。”
小路氏的眼泪夺眶而出。
女儿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什么利用不利用,她是薛家女,为薛家牺牲,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小路氏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萧绍棠昨日已经给虢州去了密信,可今日白成欢说起来这件事,让他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疑心病发作的的皇帝,连并没有做错什么的亲弟弟都要赶回封地去,更不要说何家,要对付起来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袁先生想了想,摩挲着下巴道:“世子,不如,您悄悄,去见见七老爷?”
“七叔?”
萧绍棠喃喃了一句,半晌不做声。
自从来到京城,在与何家的关系上,他已经一再小心谨慎,唯恐被人看出什么来,牵连何家。
就连在吏部任侍郎的七叔,他也从来没敢多上前搭一句话,最近一次见到,还是他借着拜会父亲故交那次的广发拜帖,去见了一面。
七叔显然是不知道当年事的,见了他倒是客客气气,但暗地里也是眼含热泪,心中定然也是有所猜疑的,这些日子,定然也给家中去过信,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将实情告诉他。
“世子可是担心七老爷不知道当年事?”
袁先生问了一句,拿起扇子,将冰盆里冒出来的冷气往自己这边扇了扇,才接着开口道:“还是世子担心此去会被皇帝的人发觉,给何家惹麻烦?”
萧绍棠点头:“二者皆有。”
若是七叔不知,又何必把他牵扯到这场事端中来?更何况,昨日薛兰芝在城门口那样哭喊,皇帝若是起疑,他的一举一动怕是已经尽在皇帝眼中了。
袁先生也不勉强:“既然世子有此忧虑,那就先不见七老爷了,咱们给王爷去封密信,让王爷从西北那边解决此事吧。”
“这主意不错。”
他们身在京城,处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西北遥远,皇帝就算一时有所怀疑,手也暂时伸不了这么长,而父王处理此事,必定比他要周全。
萧绍棠立刻摆好笔墨就要写信。
袁先生却说起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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