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这个人选很重要,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萧绍昀以扰乱朝纲的名目废掉。”
白成欢抬头应和道,由衷的觉得和萧绍棠说话是一件非常轻松惬意的事情,似乎只要她提出一个想法,他就能自动的想到后面的事情。
这样能将目光放得长远的人,加以历练,绝对会让萧绍昀觉得头痛。
萧绍棠也抬起头,眼神柔柔得如同春日的湖水,几乎能将白成欢溺毙在其中。
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萧绍棠就觉得自己这一天的忧虑都在白成欢这里烟消云散。
似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能够理解,能够明白,并且很快就能给出相应的回应。
这真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不待萧绍棠激动的心绪平复下来,白成欢就起身离座。
萧绍棠这样的眼神,实在看得她心里发慌。
“好了,你要跟我说的两件事情也说完了,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还需要与你的部属好好商议一番,天气炎热,我也不送你了,如果你还要见义父,还请自便,若是不见,也请自便吧。”
白成欢依着规矩,轻轻地福了一礼,敛起衣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其实这些事情,你完全不必找我来说,你手下自有谋士为你谋划,或是你与我义父相商,总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你排忧解难的,何必非要来寻我,你我二人,到底男女有别,以后还是避着嫌吧。”
避嫌……又是这两个萧绍棠最不喜欢听到的字儿。
对此,萧绍棠只当做没听见,不作回应,心中却想着,送给父王的信,不知道到了没有。
若他们此时是未婚夫妻,还需要避什么嫌?
白成欢却再也不看他,疾步往前走,眼见着就要出了凉亭。
萧绍棠却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伸手就从怀中摸出一根簪子来,叫住了白成欢:
“白成欢,等等!”
“还有什么事?”
她回头,脸色一如从前生疏时的清冷。
萧绍棠将那支簪子递了出去,小心翼翼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前去西北之时,你曾赠我朝颜,送我如意结佑我平安,而我却也没有好好的送过你什么东西,人常说,人情之事是一来一往,我觉得这样很不妥,所以,还请你收下这只簪子,全当我的回礼!”
白成欢凝目看向被萧绍棠捧在手心里递到面前来的簪子。
那是一支京城贵女中流行的琉璃簪。
簪身银光闪烁,簪头的百合花晶莹剔透,一眼看去,是极其精巧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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