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世子与我大哥是莫逆之交没错,可是他们府上三房早就与永昌伯府长房分产了,只不过是还没有搬出来,知道的人也比较少罢了。林炜好堵,欠了城南赌坊八千两银子,他妻子的嫁妆都输光了,如今指望着他那个姿色不俗的妹妹进宫,好给他填坑。”
梁思贤久久无语,最后才恍然出声:
“填坑?他脑子没坑吧?!从来进宫的妃嫔都是坑家里的,还没听说过哪一位是实打实为家里填坑的,就算能填的上他这个坑,也要十年八年以后了!可恶的是他居然因此来算计你!”
白成欢点点头:“这就是嫡长房和庶三房的区别了,说起来也是永昌伯为人厚道,顾忌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将此事揭破,让他们沦为京城笑柄。”
“既然是这样,那就绝不能便宜了他们这些人!你把名单给我,我要让我哥哥把他们一人蒙起来打一顿,再把他们的丑事送到茶馆说书先生那里去,让人人皆知才好!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样恶意传人流言是什么下场!”
梁思贤和从前的是徐成欢一样,是有仇必报的性子,义愤填膺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一一记了下来,可这件事情当真要去做,又觉得京城大半的人家都要被牵连,人活一世,名声不容易,家族更是如此,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毁了他们多年的积累。”
梁思贤想了想,倒也真是这个道理。
先不说别人,就说房佑荣这件事情,若是揭了出来,不光房佑荣与他那个弟媳两人被人唾骂一辈子,就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弟弟也必将一辈子脸上无光,抬不起头,那个弟媳的娘家,也是要跟着倒霉的。
而一家牵连一家,倒霉的家族太多了,万一被人知道是白成欢做的,那她必然也会成为京城公敌。
可要真的手里握着这么多把柄,却不去惩罚那些人,真的让人心有不甘!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过去,便宜了这些小人不成?”梁思贤愤愤不平。
“当然不可能。且等几天,总不会就让这件事情平白过去的。”
要让一个人从此过得不好,寝食难安,日夜不得安宁的办法多的是,她如今是一个活死人,闲言碎语不痛不痒,无所谓,但是威北侯府的尊严不容人挑衅。
这个梁思贤是相信的。
威北侯府从本朝开国时起,就从来不会吃这样的亏。
只可惜,成欢的名声,到底要受影响,除非……
梁思贤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个比那宋三傻子好上千倍百倍的人来求娶你,你再应下来,那才叫一个活脱脱打那些人的脸呢!对了,阿花不是说那个秦王世子常来给你送东西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梁思贤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两眼发光盯着白成欢,也不待她说话,一口气说了下去:
“他身份尊贵,长得又那么好看,年纪也相当,以秦王的能力,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造化呢,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选,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白成欢端着茶杯子的手抖了又抖,最终才算是控制住了没将杯子摔到地上去这到底是谁给梁思贤出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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