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笑了笑岔开了这个话:“表姐这件事情,说起来难,是难在她的心结上,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心里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就不会再记挂着了。”
石婉柔的事情好解决的很。
他们压根儿没让石婉柔过去和薛云涛说话,只是找了个人跟薛云涛聊天。
神经早就崩溃的薛云涛在隔壁牢房里的人有心诱导下,自然是想起什么说什么,从如何算计开始,到如今想要抓住忠义伯大小姐这根救命稻草,虽然说得乱糟糟,但是足够人听明白。
从头到尾,石婉柔只是在一边旁观,但正是这样旁观者的身份,让她第一次看清了自己有多蠢。
那个满身恶臭,满口粗俗,市侩得让人恶心的男人,就是她这个忠义伯府嫡女一直放在心上的情郎!
满京城的勋贵子弟,青年才俊,她能如此不长眼地上了这个人的当,眼睛得是有多瞎!
要是徐成欢活着,那得把她笑话成什么样!
石婉柔那一刻的心情,是无法描述的,悔不当初但又伤心憋屈。
昨夜见了白成欢也是不想理睬,白成欢也不理会。
要说这个世上谁最能理解石婉柔的心情,当真是非她莫属。
石婉柔虽然喜欢错了人,但好歹还有机会回头,声名也得以保全。
可她,连命都没了,又怎么再敢毫无防备地去与人谈婚论嫁?若是两个人在一起,自己一直防着,那又怎么过得下去?对萧绍棠来说,是多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威北候夫人见她不想再说这个事儿,也就只能罢了,就是心里暗暗伤感不已。
前些日子女儿已经写了回绝的书信去虢州,想来白家那边是不会应允了。
虽然女儿是她的那个女儿没错,可如今的身份,到底是白家的人,也没有她能擅自做主的道理。
秦王在西北向白家提亲的事儿,李氏写了家书来问,白成欢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她萧绍棠即是从前的何七,让她只管回绝。
且不说李氏对何七的印象如何,只说萧绍棠这复杂离奇的身世,李氏就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李氏绝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卷入到皇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秦王世子妃,听起来尊贵,可做起来,一不留神就要丢命的,当年她的族姐是如何在京城丢了性命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接到女儿的家书,一看正合她意,她二话不说就给白炳雄去了信,白炳雄一直觉得在儿女的事情上亏欠了自己婆娘,对于儿女的亲事,自然是李氏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等秦王再提起此事,就忍着和秦王结不了亲家的心痛,修书一封正式回绝了秦王的好意。
等提亲被拒的消息传到梨花巷的时候,萧绍棠正在想着宁王的事情。
宁王在他们去过诏狱之后的第二天,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了那间阴暗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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