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当年京城有名的詹公子,还请恕在下眼拙!只是不知道詹公子何时成家,有了妻女呢?”
詹士春从前并不认识袁先生,但听对方如此说,想必当年也是在京城待过的人,对自己往事必定知道的不少,心内念头转了转,就沉了脸色愤然道:
“詹某妻子早已过世,不然也不能与小女离散多年……说来不怕袁先生见笑,当年詹某心上人被夺,一口郁气堵在心间,原本以为远走他乡便能忘却,可到头来,才发现,今生怕是至死不能释怀,是以,想借族兄之力,与秦王府结盟夺妻之恨,此生不报,枉为人!”
袁先生愕然地看向眼前沉郁愤然的詹先生,难不成这詹松林还在耿耿于怀淑太妃进宫之事?
袁先生当年混迹京城各处,自然听说过无数的小道消息,而这位詹松林,当年与如今的淑太妃,的确是有过一段情,甚至还传言有过婚约,可惜最后不知为何,先帝登基之后,淑太妃就进宫做了先帝宠妃,辜负了詹松林的一片情深。
若果真如此,詹松林对先帝的亲子满怀恶意,倒是顺理成章。
想想也是,那詹士春自从横空出现在钦天监以来,怂恿皇帝所做的桩桩件件,的确都是毁大齐根基的事情。
袁先生心内计较已定,就给萧绍棠递了个可行的眼色。
萧绍棠对袁先生的意思是领会了,但是他心中还有他的顾虑。
“听詹先生如此说,若本世子不应下也太过不近人情,但本世子想知道,詹先生说是为了白成欢,到底是意欲何为,可否明言?若是先生是为了她好便罢,若是先生欲要利用她有所图谋,那还请先生谅解,本世子不能答应。”
詹士春抬眼看去,只见俊朗的少年眼神坦荡荡,唇角微抿,神色间尽是坚决,足可见这话说出来,是绝无更改的余地的。
“世子的意思是说,若是对小女有一分不利,就不愿与詹某结盟?”詹士春看不出什么神色,重复了一遍。
袁先生就有些皱眉了,世子这又要为了白成欢耽误大事了?
萧绍棠却全然不顾袁先生的眼色,正色道:
“正是如此。虽则詹先生口称自己是白成欢亲父,但此事并无凭据,真假难辨,若是詹先生有其他想法,本世子自然是不能应下的。”
詹士春的目光就含了几分凌厉之气:
“世子可是想好了?”
袁先生心中一沉,觉得这事儿要糟!
在他看来,即使是这詹先生用白成欢来做托词,那也未尝不可,詹士春如今是天子近臣,虽然妖道的名声不好听,可若能得这样的一个人襄助,让他站到秦王府这边来,可顶的上千军万马!
他赞成世子求娶白成欢,也是有要拉拢詹士春的意思,可要是世子此时把话说死,那岂不是白费功夫,不但没拉到同盟,说不定还会多个敌人出来!
“世子三思!”
袁先生不禁对萧绍棠出言提醒道。
萧绍棠却是充耳不闻,面色沉静,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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