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也就罢了,秦王一日不交出兵权回京,皇帝就一日不能将秦王府如何,真正令人担忧的是虢州何家。
这一夜,阴霾骤起。
翌日早朝,皇帝果然发难。
先是有御史上奏,弹劾吏部郎中何永茂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皇帝不等详查就以雷霆手段命人拿下吏部郎中何永茂,将他下了诏狱。
满朝大臣皆是哗然。
何永茂之父,何庆之乃是先帝时的大理寺正卿,一身风骨为人称颂,何家子弟无论入朝为官,还是外放地方,皆是以清正廉洁闻名于世。
吏部郎中何永茂更是吏部有名的清廉之人,在吏部这个油水丰厚的地方独树一帜,如今却说他收受贿赂,甚至都等不及查证,也太难以服众!
当即就有不少官员奏请皇帝详查实据,不能因为御史闻风而奏就将何永茂下诏狱,可惜皇帝是铁了心地要跟何永茂过不去,不但厉声申斥了维护何永茂的官员,并且命人前去抓捕何永茂家眷。
见到皇帝这般雷霆手段,大部分官员已经猜测出了皇帝的用意何永茂有没有收受贿赂都不要紧,要紧地是皇帝要整治何永茂!
消息传到秦王府,萧绍棠如同受到当头一棒,脑子里轰然作响!
“我最怕因我之故连累家人,果然有这一日!”
平日里神采飞扬,俊朗阳光的男子忽然间神色冷然如同遭遇寒冬,愤怒地低喊一声,喉头哽咽。
站在他身边的白成欢心中一阵不忍,伸出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
“萧绍棠,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会有办法的!”
手背上覆盖上来的那双手带着女子特有的柔软,却仿佛蕴含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萧绍棠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转头看着白成欢,眼底波澜渐渐恢复平静:
“何氏一族护佑我长大,我绝不能,让他们因为我而遭受这般苦难!”
他回握住白成欢的手,眉宇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毅沉着:
“欢欢,诏狱那边,我让袁先生去安排,七叔不会吃什么苦头,但是朝局如何,还要岳父大人代为出面斡旋,我这就去给侯爷写信,你觉得如何?”
白成欢想到自己之前把自己的事情与秦王府的事情分得那样清楚,不由得有些惭愧:
“威北候府与秦王府,原本就是盟友,自然无法泾渭分明,这件事,爹爹一定会管的,你放心即可。”
“好!”
萧绍棠也没有时间多说什么,即刻起身去写信,没走几步却又回来了,脸色更加凝重:
“皇上遣人来召我入宫,此时正在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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