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掩在斗篷下的身躯微微一颤,没有接话。
若是她不死……可她已经死了。
萧绍棠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他并没有忽略她那微微的一颤,他也终于可以确定,那位已经成了传说的孝元皇后,与他心爱的这个女子,有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专心赶路,到得傍晚时分,就已经即将到达虢州府城。
这个时候,官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奔波了一天的两人更是疾驰如风,想要在天黑之前进入虢州府城,不至于露宿在荒郊野外。
越靠近虢州府城,脚下的积雪就渐渐减少,两人刚刚舒了一口气,就见前方官道的岔路上,冷不防地驶出一辆马车,斜斜地横在了前方!
两人同时勒马,马匹前蹄扬了扬,才堪堪停了下来,没有撞上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三喜立刻就要上前,却被萧绍棠一把拽住了马缰,生生将他阻在了原地。
萧绍棠眼神冷厉地盯着那辆明显不怀好意的马车,控马上前了几步,将白成欢护在了身后。
却见那俩看起来平平常常的马车车帘微动,夹棉的车帘后,就露出了一张俊秀的脸来,一身锦袍的翩翩公子下了马车,眼神直直地望着萧绍棠身后的人,微笑间带着冷意:
“成欢姐,你既然来了,就不打算见我一面吗?”
拦路的人,正是封地在河东的晋王。
白成欢的眼神穿过不过丈许的距离遇到晋王的眼神之时,只有一刹那的惊喜,随即她就感觉到了疏离。
那不是长久不见之后的生疏,那是一个孩子,终于长大成人之后,对于生命里的一切,觉得全都不一样了之后的疏离。
白成欢迎着他的眼神笑了笑:
“难得你还认得出我来,好久不见,晋王殿下。”
“其实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认得出你的,就像当初在虢州,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带着些许暖意的马车隔绝了外面的寒意,晋王坐在白成欢对面,低低地笑道。
似乎看出了白成欢并不高兴,晋王又解释了一句:
“刚刚我那样看着你,是因为萧绍棠在你面前我绝不能让他还将我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说着,还透着车窗望了望远处凝望着这里的萧绍棠:“你看,我要单独见你,他一定很生气,可他也不能将我如何!”
得意的语气里,有着从前的天真与单纯,白成欢听在耳中,却忽然觉得十分矛盾,她望着犹如幼弟一般的晋王,唇边也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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