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很宽厚地拒绝了。
顾先生说的对,秦王府如今样样都好,就是人丁太过稀少。
他还是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多相处,早早给他添个孙子是正事儿。
白成欢和萧绍棠却不肯,他们很想去见识见识宁州大营。
秦王心里着急,不好明着说,却把儿子拉到了一边:
“绍棠,父亲知道你的心,但是,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跟我去军营,而是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明白吗?”
萧绍棠恍然大悟,可惜他还真不能答应。
“父亲,别的事情都好说,唯独这件事,如今却是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
因为白成欢不答应啊!
不过萧绍棠是万万不会在父亲面前说的,只是苦笑道:
“若是这个时候有孩子,会被人非议。”
“正正经经嫡出的孩子,谁能非议?”秦王长眉竖了起来。
萧绍棠就将白成欢的顾虑说了出来:
“父亲,您知道我带着欢欢这一路过来,她遭了多少白眼儿吗?您别忘了,按理,她如今该在京城才是,她跟着我,不知道底细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妾室,她已经受了委屈。若是这个时候有孩子,就算日后能澄清,名声也要受损。”
用白成欢的话说,就是我好好的孩儿,决不能受这种委屈!
秦王被噎住了,正经的世子妃该是还躺在京城的秦王府才对,若是这边冒出个孩子来,将来无论怎么说,都是难以避免有心人的胡乱猜测。
秦王想了想,只能同意了,却还是拍了拍儿子的肩:
“罢了,那父亲就再等几年,不过你也要多体谅你媳妇儿,好好的姑娘,原本嫁给我们这种武人就十分不容易,你要对她好些,切莫像我这样……对不住你母亲。”
萧绍棠知道提起母亲,始终是父亲心中最大的痛悔遗憾,就神色恭敬地应下了。
于是父子两人加上白成欢,昨日进城的一队人马,又向着城外行去。
路过城中一个街口的时候,秦王停了下来。
他扬鞭指着远处的一处高大恢弘的府邸对萧绍棠道:
“那里,就是曾经的宁王府。”
白成欢闻言也凝目看去,只听见秦王掷地有声道:
“宁王权欲熏心,身为大齐藩王,却通敌叛国,这样的人,天诛地灭也不为过!所以今日你们要牢牢记住,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们活在这个世上有多少艰难不平,都不许做出这种数典忘祖,引狼入室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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