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篱不知他要说什么,下意识转过头,抬眸看着他,他也看着殷篱。
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殷篱身子一僵,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李鸷的道白让人猝不及防,殷篱也不知他这句话算不算是道白。
但应该是一句承诺。
殷篱没移开视线,看了他良久,才问:那你喜欢我吗?
李鸷像是看痴了。
明明两个人都是蓬头垢面,他却觉得她是他此世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而这女子合该只对他一人笑。
李鸷答:喜欢。
那你从今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吗?
李鸷答:只喜欢你一个。
那你永远都不会后悔今日说的话吗?
李鸷答:不后悔。
殷篱收回眼,满意地笑了笑,好像心中终于有块石头落地了。
她扶着他,一步步朝洞外走,几丈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磨蹭了很久,终于出了洞口,李鸷看到外面躺在地上的木筏,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你做的?他扭头看向殷篱。
殷篱点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催促他:你快躺上来看看。
李鸷行动不便,几乎是殷篱想让他怎么他就只能怎么,被放到筏子上,殷篱将他的双腿也抬上去,然后她动作迅速的跑到前面,将藤蔓和草绳做成的绳结套在脖子上,双手握住绳结一用力,筏子跟着她的力气向前走。
殷篱力气不大,才走了没有几步,脸已经涨得通红了,李鸷看他这副样子,沉声道:我们回去。
殷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脸上笑意浮现,对他道:没关系,我还有力气,你仔细看着。
说完,她转过身,然后卯足了力气,一鼓作气,将他拖出很远。
殷篱心里也很高兴,原来很多她以为自己不会做的事情,其实都能做到,绳结压在胸前,双手握着绳子,才走了一会儿,锁骨和虎口就被磨出了血痕,她垫上衣服,从裙摆上又撕下一块布套在手上,继续向前坚持。
殷篱也不知走了多久,从日头高照到日落西山,筏子上的人没了声音,下午的时候他便烧得神志不清,现在还在昏睡。
松开绳子的那一刻,殷篱感觉到双手到手臂传来钻心的疼,四肢百骸也像针扎一样,但她不敢松懈。
在一处空地点了火,殷篱拖动木筏,让李鸷离火挨得更近些,外面不比山洞,没有山洞帮着遮风挡雨,空气中的冷又加深几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