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呢?金槛见状,忽然就笑了,如果她没死,你想怎么做呢?
李鸷呼吸一滞,好像有一口气突然提到了嗓口,唇在抖动,压抑着全身的情绪,他哽咽道:当然是,跟她在一起,过她想过的生活
算了吧。金槛打断他。
她一副见了脏东西的样子:算了吧!她好不容易才逃脱你的魔爪,别说这种恐吓人的话。
你闭嘴!李鸷怒喝。
她死了,你现在表演什么深情?你尊重过她吗?在意过她吗?你有把她当个人吗?她全心全意对你时你在干什么?你在算计她欺骗她!她心灰意冷病骨支离时你又在干什么?你在伤害她摧毁她!现在她死了,你开始装疯卖傻,不相信她会离你而去,可把她逼到这个境地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你真爱她吗?你爱她你怎么不去死啊?嗯?是舍不得自己这条贱命吗?
金槛句句质问,无一字不戳心。
她是真的看不起李鸷,言语犹如利箭一般根根直扎心脉。
李鸷瞪大了眼睛,眼白充满血丝,犹有不敢置信。
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从没有人这般无情地拆穿过他。
某一瞬间,他似是再也压抑不住,猛然推开金槛的手,直直往柱子上冲去。
突然,在殿后窜出来一道身影,死死地抱住李鸷。
李鸷死志已决,不停地挣扎,常晟挡在柱子前,老泪纵横地看着金槛:陛下虽对不起许多人,可待你从来掏心挖肺,你如今大势在握,何必用这样的方式逼死陛下呢!
金槛摸了摸龙椅口中叼着的龙珠,浑不在意地看向主仆二人:我怎么会这么快叫他死?如果这么容易,我早就在进来时就一刀结果他了。
金槛收刀归鞘:我只是试探试探他,如果人真的疯了,反而没意思,现在倒好,我已经知道,他清醒得很呢!
常晟身子一僵,看见金槛的笑,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方知,原来这只是个开始。
李玉鞍占领皇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一时间,皇城上下,各宫宫人死的死逃的逃,一些不臣服荣王的也被赶尽杀绝,杀鸡儆猴过后,剩下的人也就清醒了。
连皇帝都在李玉鞍的手里,他们又反抗什么呢?
在戚将军和靖江王两员大将的震慑下,安阳城很快便收入李玉鞍囊中。
黄昏降临,戚幼滢站在舂湖边上,望着湖水微澜,一时感慨万千。
当年与阿篱姐姐湖畔相识,岁寒为友,逆着朝霞狂奔,未曾想过这里会是她埋骨的地方。
燕聆玉亦有感怀,只是她与戚幼滢不同,更多的是想念他的哥哥。
现在戚燕两家都认同一人为主,她们两个先皇妃嫔才得以赦免,而这也要归功与燕无意。
是他择了一条好船。
听说,这都是那个宋掌司布下的棋局,留下三枚锦囊,在他死后,局势仍向着他的计划走,这样的神思妙法,世间少有人企及,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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