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岸边停留片刻,抱着池渲便离开了。
同时也带走了那哭喊不停的池烬,一路小跑着才跟上了左辞的脚步。
众人从左辞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来,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慕清洺肩胛上的箭伤,人群中不知哪位大人说了一句。
这是禁卫专用的箭矢。
慕清洺伸手捂住伤口,抿了抿唇角并未说话。
池渲昏迷不醒有太医在,但慕清洺只得出宫回府处理伤口,等到了太傅府上的时候,衣角上还有水滴砸下来。
刚刚进宫去还光鲜亮丽的大人,现如今变成了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顿时吓坏了府上的下人,当即一个个凑上来,想要问问慕清洺这是怎么了。
但是一个个又被慕清洺给屏退了下去。
他将自己关进房间里,没有叫大夫,自己将箭矢扒下来,望着肩膀上的伤口,原本因为被水冲泡的发白,已经不再流血,现如今因为突然拔箭又有鲜血汩汩冒出。
想起上次在宫中,池渲给他处理伤口时说的那番话。
若是让本宫查到当初送我入宫一事与慕府有关,你们慕氏上下,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今晚虽然幽暗,但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还是清清楚楚地刻进了慕清洺的眸底,想至此,略显苍白的俊颜扯开一个惨然的苦笑。
当初送她进宫的人,确实该死啊。
在殊华殿让太医看过,且开了方子并无大碍之后,左辞便带着池渲出了宫,直接将人送到了公主府上。
计酒看见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如纸的池渲,当下被吓了一跳,快步跟上左辞的脚步,出声询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落水了,太医说需得明天才能醒过来。
左辞抬腿将房门踹开,随后就快步走了进去,刚将池渲放在塌上,计酒便将被褥盖在了池渲的身上。
随后柳眉紧蹙,转头对着左辞低声道:主子都这样了,便在殊华殿待了一晚上就是了,何必将主子带出来再折腾一遍。
声音带着点点责怪。
闻言,左辞扶额,他也不想,但是池烬一直赖在殊华殿中,抽抽泣泣着说要等池渲醒过来。
怕池烬吵得厉害,他只得将人带出来。
府上清净些。
池渲宫宴当晚坠湖昏迷不醒,一直到第二日早晨都未传来苏醒的消息,慕清洺一夜未眠,一大早便迎来了聂怀昌和慕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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