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即墨卿说完,单单只是盛长风三个字从即墨卿嘴中说出来的瞬间,容窈背对着即墨卿的身子便是一僵。
她停下动作,连转头问即墨卿盛长风都说了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自然也没有看见,即墨卿紧皱的眉头,和关切的眼神,见容窈不语,他自然而然地转变了话题,语气不满道。
今日怎么没去宫门接我?
林府的红绫还未褪色便重新挂上了白绫,林叙之身着白色丧服,低头看着现如今躺在棺木之中安详合目的聂书仪,他伸手将聂书仪头顶杂乱的头发给梳理好,喃喃了一句。
我不想杀你的。
眼底还带着尚未散去的爱意,只是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林叙之自己知道了。
他不能陪聂书仪太久,在给聂书仪点了一炷香之后,便就着身上的白色丧服在外面穿上御史的红袍便进宫复命去了。
而林叙之到了殊华殿看见池渲的第一句话便是。
殿下为什么不按照说好的计划进行?臣只是让殿下拖住卢尚书,殿下为何要自作主张杀了卢尚书?
只要拖住卢瑜,让聂怀昌死了就够了,此时杀了卢瑜,就连林叙之都清楚不是一个好时机。
在得知纪云中带着亲兵上山的时候,林叙之心中一紧,但幸好卢瑜无碍。
刚刚在孤鹭山被慕清洺给拦住,池渲本就在气头上,此刻听见林叙之如此说,手上的冷茶顿时就泼到了林叙之的脸上,清眸一冷,出声道。
林大人是在指责本宫?
清心败火的茶水泼到脸上,林叙之也一点点冷静了下去,跪在地上说道。
臣不敢。
她垂眸睥着林叙之,看着水珠从林叙之的脸上一点点滑落下去,将衣领给打湿了,外头的朱袍罩不住里头的白色衣袍,此刻在衣领外还露着一圈白色的衣领。
她轻笑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
林大人又死了个夫人?
话音落下,不等聂怀昌回答,她继续道:聂怀昌此次死了,林大人可从聂府中搜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聂怀昌是卢瑜的左膀右臂,此次对付聂怀昌便是砍掉卢瑜的爪牙,但是林叙之面上气馁道:臣无能,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府上所有的信件都只能证明这一切都是聂怀昌做的。
卢瑜老谋深算,恐怕每次都是和聂怀昌面谈,再通过聂怀昌去接触其他人,而聂怀昌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抬腿踩在林叙之的肩膀,动作不快,但却颇为用力,直接将林叙之的身子给踩得往后倒去。
林叙之不敢躲,这一下将他摔得往后一倒,但肩膀上的脚还未收回去,一时间他不能直起身子来,他抬头朝着池渲看去,便对上池渲那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会喘气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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