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手中的果盘, 餍足地眯起狭长的眸子,瞧着好不惬意, 双腿散漫地交叠在一起,落出了官袍下黑色的贴身袴, 坐姿并不端正, 但自有他的一派风流。
池渲坐在案几后面,一边看着手中奏折边道。
你打算让他在外面跪上多久?
今日太阳大, 等太阳落了我再出去吧。即墨卿好心情地挂上笑容, 随后转头看着坐在案几后面反应淡淡的池渲。
似是对池渲的反应不满,开口强调。
臣当众打了盛长风, 殿下应该高兴的。
在说到当众两个字的时候,即墨卿略略加重了语气,朝堂上众人都知道盛长风是卢瑜的门生,他打了卢瑜的门生,那就是公然和卢瑜撕破了脸, 今后就算是想要站队卢瑜, 对方想必也是不喜的。
这是在跟她表忠心了。
她抬头朝着即墨卿看去, 就对上对方笑眯眯的眸子,像是为了配合即墨卿,对着即墨卿勾起一个敷衍的笑来,随后快速低下头去,冷淡说道。
你且在翰林院老老实实待上半年的时间,等半年之后再将你调到其他的位置。
即墨卿现在才刚刚入朝,事情还是一步步来为好。
对于自己官职的晋升,即墨卿却一脸不在意,他低垂眸子,在犹豫片刻之后,抬头看着池渲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殿下知道盛长风和窈娘什么关系吗?
窈娘似是很怕他。
闻言,池渲的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微微放空呆滞,止不住想起了第一次碰见容窈的时候,宫宴上热闹非凡,只有她到了那声惨叫。
等她寻到假山后面的时候。
只看得见浑身不着片缕,肌肤上布满淤青的容窈,是被人刚刚欺凌过,且眼神绝望,在看见她的时候毫无反应,显然是不想活了。
收起全部的思绪,她抬头朝着即墨卿看过去,轻轻摇头。
不知。
容窈从来不跟她说这些,哪怕她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位置,容窈求到她身上的也只有容廷那一件事情。
闻言,即墨卿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就连池渲都不知道,眸光一暗,陷入沉思之中,就连塞进嘴里的葡萄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盛长风在外面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知道太阳西移,整个膝盖连着下半身都没有知觉了,这才看见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池渲和即墨卿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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