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矢之的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他将手从池渲手中挣脱开来,作势就要收回来,但是池渲急急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却只堪堪抓住了一个衣角。
她抬眸看着慕清洺,语气已经染上了焦急。
慕清洺,你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坐上帝位,他坐不稳的。
他垂着眸子,尽量不去看池渲的眼睛,语气平静,但指尖还因为浓浓的后怕而轻微颤抖着,而这一切池渲并未发现。
有满朝文武,辅政大臣
但慕清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渲给打断了,她急声道:先帝崇文抑武,先太子任由卢瑜一家独大,你现在看看朝堂上还有一个武将吗?
她看着慕清洺,眼下比起卢瑜要绞死她的时候,还要焦急和害怕,声音近乎乞求道。
慕清洺,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对方没有回答,但是缓缓将她手中的衣角给抽了出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点袖子从自己指尖溜走,随后留下的只是一片被攥紧的虚无。
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慕清洺离开的背影,急声喊道。
慕清洺,你放我出去!
你别把我关起来,我
她看着牢门在眼前缓缓合起来,剩下的半句话这才满是无助地落下来。
我害怕。
那最后一点的竹香消散在空气之中,紧紧攥着牢门的手无力地脱落,身子也一点点从牢门滑到了地上,她蜷缩在地上,在黑暗将她包裹的瞬间,那在记忆深处中不堪又让人惊恐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她给淹没。
心脏因为幽闭的空间,而恐惧地剧烈颤动。
计酒和左辞守在御史台外,看见慕清洺出来的瞬间,计酒便迎了上去,手中刀在瞬间出鞘,就要朝着慕清洺刺过去,嘴里说道。
慕清洺,你又在搞什么?
左辞伸手拦住计酒,但抬头看着面前的慕清洺,也在等着慕清洺的一个回答。
哪怕计酒的刀尖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慕清洺依旧面色如常,格外冷静地看着计酒说道:你若是为她好,就不要进去,就不要救她。
她欠你们的,我替她还给你们。
我可以保证,卢瑜不会活过这个上元节。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不再理会计酒,抬步快速离开,眼下还有人在等着他,他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计酒他们的身上。
必须尽快将这一切都处理完。
慕清洺这番保证说的没有半点凭证,若是换个人来说的话,计酒一定不会相信,但眼下慕清洺开口,就是让人莫名地相信,她抬头看着慕清洺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愣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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